哈代代表作品还乡,爱敦荒原名词解释?
《还乡》中的爱敦荒原古老、神秘给人深刻印象。爱敦荒原位于英格兰西南部,那是一片苍茫万古如斯的荒原,它的深远、淳朴和凄凉苍郁成为小说悲剧性的基调。作者哈代先生看来,荒原亘古不变、永远强大并且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存在着,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变得简短而渺小。
爱敦荒原深沉含蓄,时而壮阔深沉,时而凄迷苍茫,时而阴沉可怕,时而明媚动人。爱敦荒原是一个自然环境,更是小说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爱敦荒原象征着自然的永恒、宏伟和严酷。
中国的翻译家及其作品?
著名翻译家及其作品不完全名单: 英语 林纾 《巴黎茶花女遗事》《鲁宾孙漂流记》《伊索寓言》等 严复 《天演论》 周瘦娟等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1916年 郭沫若 《浮士德》,《少年维特之烦恼》,《战争与和平》,《雪莱诗选》,马克思著作若干。 张谷若 哈代《德伯家的苔丝》,《还乡》,《无名的裘德》,哈代翻译专家 朱生豪 莎士比亚作品 张友松 马克吐温翻译专家,比如《竞选州长》 查良铮 俄国普希金作品,英国浪漫派诗歌:《济慈诗选》《拜伦抒情诗选》《雪莱抒情诗选》《唐璜》等 赵萝 蕤(女) 《草叶集》,艾略特《荒原》 朱维之 主要翻译弥尔顿。弥尔顿《失乐园》,《复乐园》,《力士参孙》 萧乾 《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夫妻合译《尤利西斯》(译文版),辛克莱《屠宰场》(合译),《弃儿汤姆琼斯的历史》(合译),《光荣与梦想》,《麦克米伦回忆录》,《拿破仑传》,《战争风云》(皆为合译)易卜生《培尔金特》 金堤《尤利西斯》(人民文学版1994) 《尤利西斯》译者还有:李虹,李进,纪江红,章影光,刘象愚等 李文俊 福克纳《喧哗与骚动》(首译),卡夫卡《审判 及其它小说》,麦卡勒斯《伤心咖啡馆之歌》 王佐良 《英国诗文选译集》,《彭斯诗选》,《苏格兰诗选》。主编《英国文学名篇选注》等 袁可嘉 《英国宪章派诗选》,《叶芝抒情诗精选》,《布莱克诗选》。主编《外国现代派作品选》 汤永宽 卡夫卡《城堡》,泰戈尔《游思集》,《采果集》,海明威《永别了武器》 杨德豫 《朗费罗诗选》,《柯尔律治代表作三首》,《湖畔诗魂——华兹华斯诗选》,《拜伦抒情诗七十首》 江枫 《雪莱诗选》 冯亦代 《美国短篇小说集》(合译),斯坦贝克《人鼠之间》, 黄雨时 狄更斯《奥列弗退斯特》,康拉德《黑暗深处》,乔伊斯《青年艺术家画像》等 陈良廷 《乱世佳人》,《教父》,刘易斯《纳尼亚》系列,《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选》,劳伦斯《儿子与情人》等 卞之琳 《西窗集》,《英国诗选》,《莎士比亚悲剧四种》,《莎士比亚抒情诗选》 方平 《莎士比亚喜剧五种》,莎士比亚悲剧多种,《呼啸山庄》,主编《新莎士比亚全集》 屠岸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 ,《济慈诗选》 目前中国《莎士比亚全集》有朱生豪,梁实秋,方平三种。 林疑今 《永别了武器》 杨必 《名利场》 法语 苏曼殊 雨果《惨世界》即《悲惨世界》 赵少侯 莫里哀《悭吝人》《伪君子》等,莫泊桑主要名篇,都德《最后一课》《柏林之围》,《法朗士短篇小说集》 许渊冲 《包法利夫人》,《红与黑》,《埃及艳后》,《追忆似水年华》第三部等 罗新璋 《红与黑》等 《红与黑》共有20多个译本 罗玉君(女),黎烈文,郭宏安,许渊冲,罗新璋,郝运(据信80s末最好译本),闻家驷等 傅雷 巴尔扎克作品《葛朗台》《高老头》等,《约翰克里斯托弗》,《贝多芬传》等 方重 乔叟翻译大家 萧三 《国际歌》 李建吾 戏剧翻译莫里哀作品为主,《包法利夫人》 王道乾 杜拉斯作品《情人》《琴声如诉》《广场》《物质生活》《杜拉斯访谈录》《洛瓦斯泰因的迷狂》,普鲁斯特《驳圣伯夫》司汤达《拉辛与莎士比亚》等 罗大冈 罗曼罗兰《母与子》,孟德斯鸠《波斯人信札》 鲍文慰 拉伯雷《巨人传》 李青崖 首个白话翻译莫泊桑作品,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大仲马《三个火枪手》 《三个火枪手》译者还有周克希(译名作《三剑客》),伍光建(译名作《侠隐记》)等 莫泊桑《俊友》译者有:李青崖,何敬(译名作《漂亮的朋友》),王振孙(译名作《漂亮朋友》) 德语 张威廉 德国文学翻译名家,包括小说,童话,文论,诗歌等 钱春绮 德国诗歌翻译名家,包括歌德诗歌,席勒诗歌,尼采诗歌,《尼伯龙根指环》,《恶之花》,黑塞诗歌等,《浮士德》流传最广 杨武能 《浮士德》,《少年维特之烦恼》,《格林童话全集》,托马斯曼《魔山》,《里克尔抒情诗》 绿原 《浮士德》,《里尔克诗选》,米沃什《拆散的笔记簿》等 《浮士德》的翻译者有:郭沫若,周学普,顾寿昌,梁宗岱,绿原,杨武能,董问樵,钱春绮等,十余个译本 傅唯慈 托马斯曼《布登波洛克一家》,毛姆《月亮和六便士》,《1984,动物庄园》,《基督最后的诱惑》(合译),卢森堡《狱中书简》 高中甫 《莱辛寓言》,《茨威格小说选》,《少年维特之烦恼》等 冯至 海涅作品《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里尔克作品 德语翻译家还有:叶廷芳,张玉书,韩世钟等 俄语 瞿秋白 高尔基《海燕》,其它俄国作家作品 冯春 十卷本《普希金文集》,屠格涅夫《猎人笔记》,99年获得俄国政府普希金奖章。 草婴 列夫托尔斯泰全部小说,包括《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出版有《托尔斯泰小说全集》(上海文艺),肖洛霍夫全集等 顾蕴璞 《叶赛宁诗选》等 陆蠡 《罗亭》 飞白 俄国诗歌翻译,包括《马雅可夫斯基诗选》等 徐磊然 法捷耶夫《毁灭》,普希金《上尉的女儿》,屠格涅夫《父与子》《罗亭》,《贵族之家》,多为人民文学出版 力冈 《安娜卡列尼娜》,《复活》,《静静的顿河》 梅益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西行漫记》(后来有董乐山) 巴金 赫尔岑《往事与随想》,屠格涅夫《父与子》《木木》 汝龙 建国后契诃夫作品主要翻译者。其他包括《复活》《罪与罚》等 满涛 果戈理《果戈理小说戏剧选》、别林斯基作品主要译者,契诃夫《樱桃园》 韦从芜 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部作品(但多从英文直译) 余振 普希金、莱蒙托夫、马雅可夫斯基作品 焦菊隐 契诃夫戏剧作品多种 戈宝权 普希金、马雅可夫斯基诗歌,是普希金诗歌翻译的集大成者 孙用 普希金《上尉的女儿》 黄裳 《猎人笔记》 朱雯 《苦难的历程》 金人 《静静的顿河》 意大利西班牙希腊语等 但丁《神曲》翻译者:钱稻孙(片段),王维克(第一部完整汉译),朱维基(英文转译),田德望(最全面)等 吕同六:邓南遮:现当代意大利文学的主要翻译者 王央乐:西班牙语翻译家,主要有《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聂鲁达《诗歌总集》 赵德明 《百年孤独》,《马尔克斯中短篇小说选》等拉美西班牙作品 李俍民 乔万尼奥尼《斯巴达克斯》 陈中梅 埃斯库罗斯悲剧,荷马史诗 罗念生 古希腊戏剧多部,亚里士多德《诗学》,《荷马史诗》,《伊索寓言》等 荷马史诗的译者包括:杨宪益,罗念生和王焕生,陈中梅,傅东华等 叶君健 安徒生童话 安徒生童话译者:叶君健,林桦 杨绛:《堂吉诃德》(直译) 杨译之前,《堂》皆为英法转译,杨后,《堂吉诃德》1990s出现更多译本,其中董燕生,孙家孟等为佳 杨周翰 贺拉斯《诗艺》 杨宪益 《奥德修纪》,维吉尔《牧歌》 日语 周作人 《伊索寓言》,《枕草子》,《平家物语》,《希腊神话故事》等 丰子恺 《源氏物语》 叶渭渠:小林多喜二主要作品,川端康成《雪国》等主要作品,日本文学在中国主要推介者 唐月梅:川端《古都》,三岛由纪夫《春雪》等主要作品, 林少华 村上春树作品 林林 日本俳句翻译 娄适夷 芥川龙之介小说,最早翻译井上靖小说 申非 继周作人后翻译《日本狂言选》,与周合作《平家物语》等 印度文学 季羡林 金克木 其它 纳训 《一千零一夜》 其它译本还有:李唯中,王瑞琴,葛铁鹰、周烈等 韩少功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苔丝的作者是谁?
《苔丝》,又名《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作家托马斯哈代的最著名的长篇小说之一,又是一部经典之作,后来改编成剧本,拍成电影,其中英国版的《苔丝》影响最大,而女主人公苔丝的鲜明形象更是深入人心,令人难忘。 作者简介:他是十九世纪英国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同时也是一位造诣非凡的诗人。哈代一生对希腊悲剧、莎士比亚悲剧研读不已,并受叔本华悲剧意识影响,认同近代科学思想上的怀疑派论调,致使他对人生的见解悲观宿命。他认为人类文明无论发展到何种地步,人类终是无法摆脱宿命的捉弄。这一思想几成囿哈代创作的一大框窗。哈代作品,巧合频频可见,自然气息弥漫侵入;役境为人,融性格与环境于一体,是乃作家别一匠心。此外,因哈代早年曾攻建筑,故其作品之营造最堪玩味,如此精密完善,或情节、人物、风景、对话配合之紧凑和调和,当少有比肩者。
《苔丝》是哈代著称于世的“威塞克斯系列”中的一部力作。
苔丝的故事梗概是:女主人公苔丝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小贩家庭,父亲是一个好吃赖做的酒鬼,在一次被人告知他是古代贵族德伯家后代时,夫妻两由于爱慕虚荣,目光短浅,在金钱的驱使下,便贸然决定把女儿苔丝送到一个自称德伯家后裔的富老太婆家攀亲戚,借此获得经济援助。善良美丽的苔丝在家庭责任压力的驱使下,独自前往这个所谓的亲戚家。谁知,不久便被老太婆的儿子,虚伪纵欲自私的亚历克诱奸了。悲愤坚强的苔丝怀着小孩逃离了这个魔爪,回到家里不久,苔丝生下的小孩不幸夭折,几年后,饱受折磨,命运多折的苔丝再次离开家,出外谋生,苔丝在一个远离家乡的养牛场当起了一位挤奶工人。
在这挤奶场,苔丝遇到了她一生最爱的人,她的一生出现了新的普照。文质彬彬的、知识渊博、反世俗封建不受束搏的男主人公——英俊的克莱尔,很快就爱上了美丽大方勤劳善良的苔丝。很快俩人便心心相印。克莱尔拼命地向苔丝求婚,但苔丝却摆脱不了自己昔日被奸污的阴影,迟迟不敢接受克莱尔的求婚。其中她曾几次鼓起勇气向爱人坦白过去,但却由于种种原因而失去忏悔的机会。这时的苔丝,一方面,无法拒绝克莱尔的热烈追求,一方面却遭受责任上良心的折磨,但最后爱情的力量战胜了,他们结婚了。
新婚之夜,本来是幸福甜蜜的时刻,但命运却跟苔丝开了玩笑。克莱尔怀着对苔丝爱情的忠诚,向苔丝袒露了过去的一件荒唐事,可爱善良苔丝也在无意识下真诚地向对方说出过去的不幸。悲剧就从此开始:陶醉于甜蜜爱情中的克莱尔,无法忍受眼中洁白无瑕、美丽完美的苔丝竟有一段不光彩的经历,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狠心地离开了苔丝。
可怜的苔丝再次陷入感情的不幸中,在伤心悲痛中,在微妙的期待中,一边打工支持家庭生活,一边等待爱人的归来。但不幸又降临她的身上,魔鬼似的亚历克又来纠缠苔丝,欺骗、弄手段,诡计多端的亚历克最后逼使苔丝重落魔爪。
不久,克莱尔由于长期的思想斗争和反省,怀着对妻子的炽烈的爱意,回来找到了苔丝。本来失去希望的苔丝,在悲喜交加之余,终于认清了亚历克的奸计,揭开了他的虚伪面目,看到幸福就在眼前,她终于清醒过来,在痛苦悲愤下,她杀死了仇人,最后和爱人一起逃离,过上了只有五天的幸福满足的生活。但最后,苔丝被处于绞刑。诸神之主,跟苔丝所开的玩笑就到此结束了(《苔丝》末段首句)。
苔丝是个美丽纯洁的姑娘,毁掉她的究竟是什么,是与真爱的交错而过,还是人自身暴露出的弱点毁灭了原本可能幸福的苔丝。
苔丝生活在贫穷的家庭,她是村子中最美丽的姑娘,有一颗无暇的心灵。她勤劳,善良,帮助父母拼命干活以维持家中生计,在乡间舞会初遇安琪儿,留给他纯真的背影,爱已在彼此心中悄然萌芽,只是因为时间的交错却没有了滋生的条件。后来苔丝为了家庭的生存不得已去亲戚家找工作,遇到了表哥亚历克,被他死死纠缠,他在苔丝无力反抗时诱奸了她。书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为什么苔丝会失去处女的贞操?为什么不合适的男人总要与不合适的女人结合?为什么坏人总是毁灭好人?为什么美丽总被邪恶践踏?”这些事情总在这个世界发生,没有人给我们一个答案,也没有人给苔丝一个答案。
从此苔丝生活在别人的鄙视里,孩子也因为无人照料而死去,她严词拒绝了亚历克的诱惑,进牛奶场做女工重逢安琪儿,这个天使般的男人给了苔丝生存的勇气,她在痛苦中拒绝了他的示爱,最后接受了安琪儿的求婚,却不愿欺骗安琪儿,向他坦白了自己的往事,只想用纯真的心灵去全身心的爱安琪儿,安琪儿却不理解而出走,她又在安琪儿出走后写信苦苦追问,有一腔追求真爱的勇气,无私的苔丝以为安琪儿不再回头,为了家庭的生计,不得已委身与亚历克,当安琪儿再次回来时,苔丝终于忍无可忍,杀死了亚历克,与安琪儿度过几天的生活平静的赴死。
苔丝没有罪过,她勇敢,在失去贞操时不是一味沉沦,而是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去追求可能得到的幸福;她忠贞,一次又一次拒绝来自与亚历克的诱惑;她坦城,向爱人承认并不是自己过错的往事,她无私,当知道自己的爱情无望时,为了家人的生活委身与亚历克,当安琪儿终于明白时,她谴责亚历克,在满腔的悲愤下杀死了他。她仅仅拥有了安琪儿几天的爱情久毅然准备赴死,用死亡来殉这份纯真的爱,她有一颗渴望真爱的心灵,灵魂是纯净的,却被时光的流转抛弃。安琪儿表面上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着先进的思想,可是他却走不出思维的狭窄的模式,拘泥与世俗,他在苔丝的哀求中无动于衷,认为自己的妻子没有好的家世与智慧,却一定要纯洁,他看不到苔丝灵魂的高洁,只拘泥与思维的表层,正是他的一再犹豫与迟疑,让亚历克有机可乘,毁掉了他和苔丝可能拥有的幸福。亚历克完全是一个恶棍,想要占有苔丝的美丽,一次又一次的诱惑她。毁掉苔丝的是魔鬼,而抛弃她的却是天使。
苔丝的生命确实被毁了,不是她的敌人,却是那些自称爱她的人,这是怎样的爱?也许一切都可以归之于命运,而所谓的命运最终也是人为的因子,发生在交错的时机与人自身的弱点导致了悲剧,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却无力阻拦。
爱不仅仅是美好的,如果错过恰当的时机,它足可以摧毁一个人,因为错过的遗憾而后悔终生,任其毁灭所爱更是无法述说的残酷与悲哀。人总是难以看清自身的弱点,不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而轻易放弃手中珍贵的幸福去追求所谓的尽善尽美,直到无力回头才追悔莫及,安琪儿的爱给了苔丝希望却毁灭了她,他将用一生的时间追悔与苔丝的交错而过。
强烈的赎罪感和责任感,是苔丝个性中的一个关键的特点,也是使苔丝一步步地走向命运悲剧的因素。性格决定命运,哈代塑造了苔丝,一个美丽善良、勤劳纯朴、坚强坦城的人物形象,苔丝的名字刻在每个读者的心里,这颗纯洁的心灵,这个不幸的名字,永远激起人们的共鸣!
有什么可以一生喜欢的作者?
汪曾祺: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汪老
初遇
第一次知道汪曾祺,是在初中课本上。有一篇《高邮咸鸭蛋》,就是汪老先生写的。其中有一段“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不过高邮的咸鸭蛋,确实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我心想,这老头未免太过自恋了一些。少年懵懂,不知大师。
课文《高邮咸鸭蛋》
高邮双黄咸鸭蛋
再遇
第二次,是在一间书店,买了几本书,其中有汪老的《一辈古人》,人与书、人与人看来也是看缘分,有些书或许与你暗合,有些人或许与你本该相识。一遍看下来,觉得这老头年少就颇负才气,深受长辈,师长喜爱。却又吊儿郎当,不羁的很,爱吃。爱吃这一点可是深有体会,一本书下来,几乎篇篇不离吃。这可对了我的胃口,汪老写吃写得极妙,文字朴素,有时是通篇的大白话,可偏偏勾走了我的魂,也对这个老头愈加好奇。
一辈古人
作家中的那些吃货——老头儿汪曾祺
被遗忘的汪曾祺文稿:喜爱书画的他曾为三位书画家写序
冬夜最宜读汪老,笑谈记得旧时好 ——漫说《做饭》
迷
之后,与汪老不断的邂逅,读他的书多了起来,《逝水》《孤蒲深处》《人间草木》《旅食小品》《矮纸集》等等。愈深入,愈加对这个老头着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变老
美食博主
对汪老的评价有很多,人们称他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足见汪老地位。也有人称他为近现代著名“美食博主”。可见汪老的吃是深入人心的。我想,汪老大概会喜欢没美食博主这个称号吧,谈到吃,他像个挑食的孩子。汪老出国参加国际写作活动。给家人写信:
“昨天我已为留学生炒了一个鱼香肉丝。美国猪肉、鸡都便宜,但不香,蔬菜肥白而味寡。大白菜煮不烂。鱼较贵。”汪老做菜是一把好手,也爱给人做菜,他曾说,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读到这处,我又想,这老头,实在自恋。
“晚餐是向这里的中国饭馆羊城饭店订的,但一点也不好吃,全无中国味。我实在难以下咽,回来还是煮了一碗挂面吃。美国菜(即使是中国饭馆做的)难吃到不可想象的程度。”吐槽美国饭菜,这老头,实在可爱。
“我回来要吃涮羊肉。在芝加哥吃了烤鸭,不香。甜面酱甜得像果酱,葱老而无味。听说北京开了一家肯德基炸鸡店。炸鸡很好吃,就是北京卖得太贵了,一客得15元。美国便宜,一块多钱,两大块。”在美国,还是心心念念吃。
文坛上的美食家
一生“平常”
汪老美食看世界,我从美食中看汪老。汪老从不在文字中灌输观念,他的文字简简单单,像老人乘凉时,与周围的人闲聊一般,聊家常琐事,人生百态,柴米油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汪老一生并不平常,他经历过战火,跑到西南联大念书,在哪里遇到了他的老师,沈从文,也是在哪里,他开始写作;经历过文革,被下放到设在沽源的马铃薯研究站,画一套马铃薯图谱,汪老画功也很好,可惜画稿毁于“文革”中;也有过辉煌,参与京剧《沙家浜》的修改加工有贡献,而被邀请登上天安门城楼,说到这里,汪老演戏也是一把好手。
汪老在《人间草木》里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原来汪老也是这样放肆的人。就是要做栀子花,香得痛痛快快。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汪老谈了一辈子的美食,终于看通了世界,不过是一碗人间烟火而已。
汪曾祺于1997年5月16日上午10点30分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77岁。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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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英文名著值得读的?
勃朗特姐妹 简爱 呼啸山庄 艾格尼斯格雷狄更斯 双城记 远大前程 荒凉山庄 大卫科波菲尔 雾都孤儿 艰难时世 匹克威克父子 老古玩店简奥斯丁 傲慢与偏见 劝导 爱玛 若桑觉寺 理智与情感 曼斯菲尔德庄园哈代 《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还乡》《卡斯特桥市长》玛格丽特 飘德莱赛 美国悲剧 珍妮姑娘 嘉丽妹妹
劳伦斯对托马斯哈代的评论?
小说家
最伟大的悲剧大师
哈代望向倒塌的村庄,背对人群离开。
世人惋惜短寿的诗人,但哈代活到近九十岁,经历世纪更迭,在那个年代是高寿,可他的痛苦也源于此。他亲眼目睹了两次工业革命、二月革命、普法战争、巴黎公社、十月革命、第一次世界大战,一生横跨了维多利亚时代的黎明与黄昏,他是英国乡村的守夜人,却在晚年成为落后作家的象征,哈代命定要看到先辈信念与遗产的灰飞烟灭,而他无论多么努力,也终究赶不上历史的车轮。
身处如此纷繁复杂的时代,哈代却把一半的生命留给乡村。六十年代,他曾闯荡伦敦,但五年过后,他又回到故乡,并在那里开始自己的长篇创作,于1871年写出第一部长篇《计出无奈》。哈代笔耕不辍,在小说领域大步向前,直到1896年完成了一次巨大的转型——从小说家到诗人。他书写着宗法制社会的失落、农村田园的悲歌,却把自己留在落寞之地,这种矛盾贯穿他的人生,也映照他的写作。而一切的源头都可以从多塞特郡寻觅。
多塞特郡位于英格兰西南部海岸,该郡是农业郡,毗邻大荒原。哈代出生于这里的多切斯特县博克汉普顿村一个石匠家庭,他的父亲是石匠,母亲则是颇有涵养的家庭主妇。如今,在坐落于多切斯特市中心高街的博物馆里,还存放着许多哈代的文学手稿和生活用品。多塞特郡是哈代的写作素材来源,故乡的一草一木被他铭记于心、刻在小说,于是才有了《德伯家的苔丝》这段清新洁净的文字:“在他身后,重山莽莽,阳光灿烂地照射在广阔的田野上,使整个景物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眼前,一条条小路白晃晃的,一排排树篱低矮地盘结着,大气清澈无色。”
哈代的诗歌在英国文坛颇有赞誉,但助他扬名于世的还是小说。哈代认为自己的小说有三大类:“传奇和幻想作品”、“机巧和实验小说”、“性格和环境小说”,他最拿手的是第三类,出的杰作也最多,如《绿林荫下》《远离尘嚣》《还乡》《卡斯特桥市长》《无名的裘德》《德伯家的苔丝》。
潜意识中,哈代感到“性格即命运”,他笔下的人物追随这个设定来行动。《德伯家的苔丝》里,苔丝的悲剧源于其性格的坦诚与殉难式的热忱;《卡斯特桥市长》里,迈克尔·亨察尔倔强偏执、好狠好斗,最终一无所有、葬身荒原;而《远离尘嚣》的特罗与加布里埃尔,他们一个是信奉利己主义的资本家,一个是抱定小农思想的农村守护者,他们的命运也由此而成。
在一桩桩悲剧中,资本与机器的闯入成为导火索,旧的宗法制社会模式土崩瓦解,英国乡村出现了一批“夹在时代裂口”的人,他们往往是悲剧的承担者。而在哈代看来,那些种下悲剧的人,表面上都源于道德败坏,但如果追问这普遍的道德败坏的起源,便与英国迅速变化的社会风尚有关。
活在维多利亚时代(1851年-1901年),如同中国的开元盛世,哈代感受着一个帝国的光荣与隐忧。经历工业革命与殖民扩张,维多利亚人信兴高涨,浪漫华丽的乐章奏响科学进步的颂歌。当英国的领土达到了3600万平方公里,经济占全球的70%,贸易出口超过全世界其他国家总和,哈代却看到了大工业时期农村社会的瓦解、阶层的贫富分化和社会道德观的松动与裂痕。
作为一位写实派作家,他的小说不遗余力地反映工业文明对乡村体制的冲击。《还乡》中,爱敦荒原是农村宗法制社会的象征,而新兴的工业文明却吸引了那里的“叛逆男女”,结果,每一个逃离它的人都落入悲剧;《卡斯特桥市长》中,富有古罗马气息的卡斯特桥市被资本主义经济冲击,人与社会的关系和道德因此变化;《德伯家的苔丝》,苔丝追求自由与平等的爱情,盼望改变自己的贫困处境,最后却死于人民的嘘声。哈代不仅将时代写入小说,还让时代成为改变人物命运的符号。
他与发达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背道而驰,怀揣着勇气追问弄潮儿的道德与社会责任。但他不是一个保守的道德分子,恰恰相反,他对维多利亚时代的道德观颇有微词。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道德保守的时代,法官何帆在《淫书、黄片和法院》中说:“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连自慰都可以成为犯罪,性话题更是成为普遍禁忌。公然讲出“胸脯”、“大腿”等字眼,也被视为猥亵。如果你在英国人家里做客,主人用一整只鸡待客。主人分菜时,绝对不能像今人说话那么直接:“请问你要吃鸡胸肉,还是鸡腿呢?”而是要婉转地问:“你要吃白肉呢,还是黑肉?” 这里,白肉指的是鸡胸,黑肉则是鸡腿。”谈话中不能公开说胸和大腿,甚至女性在公众场合露出脚踝被视为不雅,可见时人的保守程度。
哈代的道德感在于对弱势者的同情与伪善的揭露,以及对父权社会的自觉反省。由此,他获得劳伦斯与伍尔夫的赞颂。劳伦斯是典型的“文学浪荡儿”,《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就是他的作品,而伍尔夫不仅仅是意识流的大家,也是著名的女权运动捍卫者,眼光十分前卫。劳伦斯认为“(哈代的小说)将人类的意识所把握和构建的小道德体系置于大自然或生活本身那庞大、难以理解并且是不可理喻的道德体系之中,它超越了人的意识”,而伍尔夫说:“托马斯·哈代是“英国小说中最伟大的悲剧大师”。”这绝对是很高的评价。哈代具有思想上的自觉,他不但反叛了自己青年时期信奉的“上帝”,也在为追求自由的女性施以援手。
守夜人
绝不单纯唱挽歌
支撑哈代的是进化论。青年时代,他就关心进化学说,成为《物种起源》的热情拥趸。休闲时间,他积极阅读达尔文、赫胥黎、休莫、斯宾塞、穆勒等人的著作。分别在1911年和1924年,哈代列出了对他影响深远的人物,其中就有上述几人。他曾在《德伯家的苔丝》中安排苔丝吸收赫胥黎的思想,也曾在《列王》里引用斯宾塞的“第一原则”问题,在1922年《新旧抒情诗集》的序言中,他再一次承认自己对进化论的欣赏,他引用《在黑暗中》的一句诗:“假如有路通往善,就急需要考察恶。”进而表达自己的“进化的社会向善论”。
然而,哈代不认为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他认为这必然中还有偶然的成分。勃朗宁说:“只少了一点点,就有无穷的不同。”哈代曾在小说中引用了这首诗,在他眼里,人的命运乃至宇宙的活动都由千千万万的偶然织成,这些偶然统摄于一个大的必然关系里,又在其中影响着事物的微妙联系,哈代小说的悲剧是由大的必然与小的偶然融合的结果,但小的偶然却在一瞬间产生关键作用,如《德伯家的苔丝》中克莱的回归。
也是进化论,左右哈代对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的判断。生于那个时代,大都市的巨大震颤令哈代印象深刻,与伦敦、曼彻斯特相比,多塞特郡仿佛一个“失落的世界”,哈代不无忧虑地感到——生产力落后的农业文明注定被工业文明所取代,似多塞特郡这般乡村世界正走向消亡。他当然意识到乡村世界里观念保守、封闭的一面,但他对故乡清新洁净的风光和自然所浸润的淳朴生灵念念不忘,一些神圣的东西正在巨变中消亡,而哈代只能是河流的旁观者,他不会也不能改变河的流向。
他绝不是一个单纯唱挽歌的人,他对古朴乡村怀着一份复杂的感情,那里不只有善,还潜藏着人性深深的恶。童年时期,哈代就感受到了乡村的贫穷与狭隘,那里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亲戚,教育的缺席让当地人文化素养堪忧,而普遍的低收入折磨着辛勤的劳动群体,一些人为求生计,早已离家出走。谢天谢地,哈代的母亲开明大度,早早为自己的儿子争取珍贵的受教育机会,新创办的乡村小学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知识的曙光。
于是在哈代的笔下,既有小桥流水人家式的自然风光(《苔丝》),也有保守落后、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的爱敦荒原(《还乡》)。生活于此的人渴望拥抱现代生活,从乡村到城市成为他们奋斗的路径。比如《还乡》里的游苔莎,她“想享受到所谓的人生——音乐、诗歌、热情、战争和世界的大动脉里一切的搏动和跳跃”,她恨爱敦荒原,“这片荒原就是我的苦难,就是我的冤孽,将来还要是我的追命鬼。”为此她必须逃离到爱敦荒原外的世界。无独有偶,《还乡》的另一主人公克林不满于爱敦荒原的封闭落后,也有意通过建立学校、发展教育改变它。
但是,哈代对这种改变却持一种悲观的态度。游苔莎被毁灭了,克林失败了,古老的爱敦荒原依然古老,和谁都不争的文恩反而收获幸福。哈代看到了个体面对大环境的无力,却也给不出更好的解决路径,而那些渴望冲破环境的青年男女,最后不是走向幻灭,就是皈依宗教。
宗教是拯救小说人物的重要方式,这与哈代的经历有关。多切斯特县有一处教区教堂,由于父亲和祖父皆为教堂里唱诗班的成员,哈代耳濡目染,积累了丰富的宗教知识和对耶稣基督的虔诚,那处教堂也成为了他的内心“最神圣的地方”。
但哈代对基督教的态度不是一成不变的。青年时期,他是虔诚的福音派基督徒,在早期作品《绿荫下》中,他以故乡的教堂为蓝本展现出教堂优美恬静的氛围,他还曾对朋友说:“在乡村,假如没有教堂,就没有一切生活。”这时候,哈代赞颂基督徒的博爱、真诚和牺牲精神。从六十年代开始,他对上帝的真实性和权威性产生了怀疑,进化论对基督神学的直接挑战更让他左右为难、无法回避。于是,在《远离尘嚣》《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中,哈代淡化了自己对基督神学的尊崇,转而讴歌人文精神,为争取自由、追求个性甚至反叛基督教道德观的女性唱赞歌。到后来,哈代说:“我对上帝的寻找已经有五十年了。如果他存在,我早该找到他了。”他对上帝已经怀疑。但是,晚年的哈代又在追忆基督教的神圣传统,也为自己失去旧日信仰而彷徨。1908年,他写了一首《上帝的葬礼》,流露出自己对信仰失去的伤感与落寞。哈代试图寻找一个新上帝,到头来,他的答案是“造物主”,但这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诗人
伤痕穿透我的心
哈代渴望了解未知事物,包括古老的东方世界。但对于中国,他知之甚少。他很少谈到中国,当徐志摩于1925年7月访问他时,他问徐志摩:“你们的诗用韵不?......但是你们的文字是怎么一回事?难极了不是?为什么你们不丢了它,改用英文或法文,不方便吗?”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哈代曾被教士莫尔德邀请来华,但他感到不便,没有前去,终其后半生,他都留在自己的母国。不过,哈代对东方的宗教颇有敬畏,他认为:“在宗教方面,东方的民族似乎比我们西方要古老得多。他们对待我们的说教,定是怀着一种欣悦的诧异,犹如大人对待孩童的新闻和说理。”
徐志摩对哈代在中国的推广功不可没。在1923年11月10日的《小说月报》第14卷第11号上,他翻译了哈代的诗歌《她的名字》和《窥镜》,“哈代”这个译名就出自他的手笔。同年的《小说月报》第14卷第12号,他又翻译了《伤痕》和《分离》。徐志摩对哈代推崇倍至,甚至认为“哈代是现存作家中最伟大的一个”。也是他,将哈代与莎士比亚、巴尔扎克相提并论。
在中国,哈代最有名的小说是《德伯家的苔丝》,这还要感谢一位译者——英国古典文学专家张谷若先生,他是哈代和狄更斯的“东方知音”。1936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所翻译的《德伯家的苔丝》,销售一空。八十年过去了,这个译本依然鲜活,即便是对哈代一无所知的读者,也会被它深邃的美感所折服。
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里塑造了经典的女性人物苔丝,这也是其“性格小说”中的典型女性。和游苔莎一样,苔丝出身于一个与世无争的乡村,却又对外面的世界心向往之。她渴望一份真挚的爱情,敢于挑战陈规陋俗,命运却一次次辜负和玩弄她的勇气。先是被纨绔子弟亚历克·德伯强奸,又是在工业社会中受挫,好不容易拥抱爱人克莱,可在新婚之夜,自己的坦诚却让克莱蒙羞,二人从此分居,克莱远赴巴西,苔丝陷入困窘,面对亚历克·德伯的二度纠缠,她选择寄居篱下,但是,当克莱怀揣着忏悔归来,他却又面临了新的思想斗争。最终,崩溃的苔丝杀死亚力克,自己被处以绞刑。在这篇小说中,哈代用一个副标题表现自己的态度,他认为苔丝是“一个纯洁的女性”,这在维多利亚时代是很激进的事,因为苔丝不但失去了贞洁,还犯下了杀人大罪,可哈代却公然为其辩论,她的肉身被污浊,道德却比大多光鲜男子更纯洁。
哈代守护着一个失落的过去,却又积极拥抱新锐思想,这种观念上的矛盾直接影响他对角色的处置。无论是苔丝还是游苔莎,追求自由、反抗旧俗的女性都被哈代赋予光泽,从她们的身上我们都能感受到人性的光辉,可等待她们的却都是悲剧收尾,哈代激赏他们的勇气,却不看好他们的反抗。“反抗而无用”熔炼出哈代小说的悲剧底色。这就难怪女权主义者伍尔夫肯定哈代,却不欣赏他对反抗的女性的“处死”。
伍尔夫也不欣赏哈代的性别观念。尽管哈代表面上讴歌新女性,但他仍无法摆脱传统的男女性别气质的建构,他对女性的看法仍有典型的父权社会色彩。所以“不论芭斯希芭多么妩媚动人,她还是个弱者,不论亨察尔如何顽固不化,误入歧途,他仍是个强者。”
小说引起的真大争议一度让哈代疲惫,《无名的裘德》后,他转投诗歌。20世纪前,哈代是一位小说家。20世纪后,哈代是一位诗人。他一生留下了一千多首诗歌,发表了《威塞克斯诗集》《今昔诗篇》等8个诗集,在诗歌上,哈代的诗结构工整、格律讲究,融建筑美学于诗,每节起句与末句高度呼应,形成一种回旋式的音乐美。哈代的诗歌中,短诗《伤痕》尤为知名:
I climbed to the crest,
我爬上了山顶,
And, fog-festooned,
回望西天的光影,
The sun lay west
夕阳在云彩里,
Like a crimson wound:
如一个血红的伤痕
Like that wound of mine
好似我自己的伤痕
Of which none knew,
无人知晓,
For I’d given no sign
因为我不曾袒露
That it pierced me through.
谁知这伤痕伤透我的心。
这首诗工整质朴、融情于景,意象新奇而凝重,既是哈代面对夕阳的一时心境,也如同他这一生的写照。他总是在卖力地跟上时代又眷恋地回头,亲眼目睹向往的东西被打破,也感受着激情退却后的落寞。他是一位小说巨匠,却也是一位矛盾的诗人,咏叹着自己的无助与悲伤。
此时,哈代还创作了英语文学史上最宏伟、最浩瀚的史诗剧《列王》。诗剧共分3部、19章、133场,分别发表于1903年、1906年和1908年,运用了散文、无韵诗和有韵诗。哈代在史实基础上诉说威塞克斯人对战争的态度,并借助神明的启示,传达自己的价值理念。哈代认为:宇宙被一种不知善恶、冷酷无情、没有知觉的“内在意志”所支配,它随时有摧枯拉朽的力量,而个人在它面前如此渺小。显然,《列王》再一次体现了哈代的宿命论。
哈代的史诗令他达到又一个顶峰,但新潮诗人决定数落他。在那个现代派崛起的年代,哈代被艾略特等人列为过时的象征。时间给予公正的评判,到如今,哈代的诗歌仍煜煜生光,感染着一代又一代读者。
唱时代的反调,倔强如斯。当维多利亚时代落幕,哈代在反思;当一战的炮火打响,哈代在反思;当帝国沉浸在胜利的歌声,哈代仍在反思。但他终有停止思考的一天,一如伟大的的帝国终会倒塌。1928年1月11日,哈代在多塞特郡多切斯特市去世。按照遗嘱,他的骨灰留在了威斯敏斯特教堂,而心脏则安葬于故乡的斯廷斯福德教堂墓地。葬礼过后,历史的车轮继续转动,只是少了一位背道而驰的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