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歌》歌如其名,希望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这象征着共产党人最为浪漫主义的情怀。
而这首歌背后蕴藏的故事,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
150年前,法国巴黎公社宣告成立,这是世界上第一个来自无产阶级政权的实验。
虽然他失败了,但是巴黎公社的领导人欧仁·鲍狄埃写下了《英雄耐雄耐尔》的诗篇,即《国际歌》的前身。
该诗篇,热情讴歌了巴黎公社战士为无产阶级革命理想的奋斗与革命英雄主义情怀。
经过法国工人作曲家皮埃尔·狄盖特谱曲后,这首象征着无产阶级的战歌很快在世界范围内传唱。
一开始《国际歌》只在工人阶级中传唱,后来随着苏联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了起来,《国际歌》也瞬间变得家喻户晓起来。
《国际歌》的歌词有几点核心要义,其一,是揭露剥削资产阶级的压迫,要打倒资产阶级的黑暗;
其二,是坚持人民创造世界历史的唯物史观。
最后,是宣传必须坚定共产主义,只有共产主义才能够解救无产阶级。
从《国际歌》激情昂扬的歌词中,就可以感受到当年巴黎公社的战士们对于共产主义的自信。
1888年,作曲家皮埃尔·狄盖特发现了这首诗后,便满怀激情地在一夜之间写好了曲子。
20世纪20年代,苏联初创时,《国际歌》曾经是苏联的国歌。
1944年,苏联采用了新国歌之后,仍然把《国际歌》作为苏联共产党的党歌。
列宁曾经评价巴黎公社运动的领导人鲍狄埃,是一位伟大的用诗篇作为工具的宣传家:
到了今天(苏联时代)一个有觉悟的工人,无论他来自哪个国家,不管命运如何对待他,但只要他唱起《国际歌》,大家就是最好的“达瓦里希”(俄语同志)。
《国际歌》把共产主义思想传遍了整个世界,那是一个最为浪漫的时代,国际共产主义战士高唱着《国际歌》希望解放全世界的无产者!
《国际歌》作为一首歌曲传入了中国,这是与瞿秋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国际歌》的中国化与瞿秋白密不可分。
而瞿秋白翻译《国际歌》时,为何把最后一句,译为“英特纳雄耐尔”?
当时的俄国革命如火如荼,中国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还是学生的瞿秋白仅仅知道,千里之外的俄国进行了一场大革命,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的国家。
但是对于自己的祖国该何去何从,他依然充满着迷茫。
他希望去往俄国看看这样一个国家是怎么样的,能不能解救处在黑暗之中的祖国。
在去往俄国的日子里,瞿秋白第一次听到了《国际歌》,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震撼人心的歌曲。
他充分地感受到了这首歌中所蕴含的共产党人的力量与决心,对于未来中国的路瞿秋白也在这一片歌声中找到了信心。
而这首激昂振奋的《国际歌》也被瞿秋白带回了祖国,经过中国化的翻译后,在中华大地上传唱,谱写了一部属于中国共产党人的诗篇。
《国际歌》完整版的歌词共有六节,目前传唱较多的是其中的三节。
每一节的收尾都是铿锵有力重复唱两遍的名句——“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歌词的最后一句中的音译“英特耐雄耐尔”,显然不符合我们中文的基本的语法结构,这个词也没有翻译出他本身的意思。
但是这样的译法却一直沿用至今,这其中也有着瞿秋白的一番苦心,更有着他对于中国革命未来的美好期许。
他希望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者,能跟俄国的革命者一样团结起来,走向胜利。
瞿秋白出生于传统的封建士大夫家庭,但是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在母亲的教育下学习诗词歌赋,有一定中国传统文化的功底。
其中瞿秋白的音乐造诣颇深,会吹箫、弹风琴,喜听京剧、曲艺,能唱昆曲。
而且瞿秋白还教过别人唱昆曲、吹箫,并且教家中的小孩自己创作的《赤潮歌》与《国际歌》等歌曲。
回到中国后,他发现《国际歌》在中国已经有三个版本的翻译,但是这些翻译版都不能将《国际歌》中的雄浑与豪迈唱出来。
前两个版本都是根据1887年鲍狄埃原有的诗篇文本进行翻译,他们翻译的稿子都是尽求原意的完整性,这样很不适合歌曲唱出来,只适合品鉴与欣赏。
第三版译本是以柯茨在1902年的俄文版为翻译对象,翻译中也是基本保持了原意没有考虑歌曲在中国传唱的完整性与韵律。
为了让《国际歌》能够脍炙人口、郎朗上口,瞿秋白一有空就自己弹唱这首歌曲,自己编写韵律与韵脚寻找把这首诗改编成歌的节奏。
1923年6月15号,由瞿秋白翻译的《国际歌》公开发表,这首歌瞬间点燃了广大劳苦大众内心的斗志。
而瞿秋白在每节末尾的音译“英特耐雄耐尔”,也成为这一版本最为独特的存在。
相比于其他的三个版本,瞿秋白的版本有着革命文艺向着大众的特殊意义,他的版本也是大众接受度最高传唱最广的一个版本。
为了让歌曲变得更加中国化,瞿秋白把“international”翻译成了“英特耐雄纳尔”,却让这首歌变得更加广为人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瞿秋白在翻译这首歌时考虑到了歌曲的含义与背景,希望这首歌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歌”。
即使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劳动人民用不同语言演唱这首歌都能达到势不可挡、气势磅礴的效果。
所以在瞿秋白看来,歌词中的“international”,代指的是1864年在伦敦成立的国际工人协会。
而译作“英特耐雄纳尔”,则是瞿秋白在考虑到了歌曲的韵脚与中文的结合,还有歌曲演唱出来的气势等种种原因之下的翻译结果。
为了歌曲的完整性与高辨识度,他甚至提前教一些工人们演唱来测试效果。
最后瞿秋白根据大众的反馈,才敲定了“英特耐雄纳尔”的版本。
当然,这个版本一经推出,就广受好评。
广大民众在理解了他背后蕴含的故事之后,完美地接受了“英特耐雄纳尔”的这种唱法。
而且现实中,的确这么翻译演唱出来的中文版《国际歌》更有气势,更为广大民众所接受。
在发音上,“英特耐雄纳尔”与各国版本的原音相似,使中国劳动人民和全世界的无产者得以同声相应,收万口同声、取情感交融之效。
虽然没有完全忠于原文的翻译,但这首歌所代表的艺术意义跟一般的文学作品不同。
这是乌云密布的旧中国的一声惊雷,是一首革命的歌曲,这首歌的应用与流传,也激发了当时无数群众参与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进程中去,这其中瞿秋白功不可没。
1962年,《人民日报》为瞿秋白版本的《国际歌》定本,瞿秋白版本的《国际歌》也成为了唯一官方认可的版本。
而除了国际歌以外,瞿秋白在革命文艺事业中作出的贡献远不止如此。
这与他从小掌握的东方艺术,跟来到莫斯科后接触的西方艺术密不可分。
他自己本人在莫斯科感受到西方艺术的魅力之后,会在中国《新青年》等杂志或者自己的游记上发表见解。
而就在他翻译《国际歌》同一期杂志上,他还谱写了自己作词谱曲的红色歌曲《赤潮曲》,这首歌也是孕育于广大民众之间,郎朗上口,富有革命意义。
瞿秋白一直将文艺视作改造社会的一种辅助的武器,他相信,只有根植于大众之中创造的革命大众文艺,才是最有意义的。
他主张建设平民的、大众的无产阶级文艺,他甚至会自己亲身下场去到大街上唱一出“莲花落”。
在沪期间,瞿秋白身体力行地走到大街小巷,去搜集民间歌谣,编撰了一曲源自民间“乱来腔”的《东洋人出兵》,讽刺了国民政府不抵抗的时局。
可惜的是,瞿秋白的革命大众文艺路线没有等到胜利的出现,就因为叛徒的出卖被敌人抓获。
1935年6月18日,瞿秋白唱着自己生命中最后一次《国际歌》淡然走向刑场,在罗汉岭英勇就义,年仅36岁。
瞿秋白的一生都在诠释着《国际歌》的意义,他一生都走在革命文艺服务于大众的路上,虽然已身死,但是瞿秋白的革命精神留了下来。
无论以后《国际歌》的版本如何更改,“英雄耐特耐尔”这句翻译都保留了下来。
因为这象征着瞿秋白的精神,无论在何处,只要唱响“英雄耐特耐尔”,就是无产阶级最无畏的战士,大家都是无产阶级最好的同志与战友,世界将是无产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