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期的《披荆斩棘的哥哥》节目里,“大湾区梦幻组”又承包了一波笑点:花最多的“火力值”投到了一首最难唱的歌。
当节目中普通话最不好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听到了原曲大段大段的绕口令和怪异旋律,除了沉默and慌,五位哥哥似乎已经做不出其他反应。
再来看看他们的小组宣传照,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虽然我很无奈但我还是要chok一下。
#是谁在炒3189#?大湾区哥哥: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通过节目,很多人也对《3189》这首歌产生了好奇。《3189》出自焦迈奇今年4月发行的最新一张原创专辑《Alien》,而这几天《3189》的正式MV也正好推出,画面风格和曲风十分一致: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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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迈奇《3189》MV
哥哥们遇上《3189》,宛如60后和90后、00后之间的一场精神碰撞,这首歌超乎了他们对流行音乐的想象,听上去怪异,甚至难以接受,但却是许多年轻人的歌单必备曲目,并且在音乐节live表演时效果绝佳。关于这首“奇怪”的歌,焦迈奇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灵感和想法写成的?在与南方日报、南方+记者的独家对话中,他给出了许多有趣的回答。作为一个年轻唱作人,他的音乐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气息。
“插班生”《3189》:希望大家多体验一些音乐的不适感
《Alien》的主题是“外星人的地球生活”,收录的歌曲中有一半带有外星人的概念。《3189》是专辑中的主打歌,按道理说,应该是最能体现“外星人”概念的一首歌。就大部分人目前的“听感”来分析,这首歌的确很“外星人”:充斥着大段数来宝式的念白,既有流行旋律也有耳熟能详的儿歌,内容疯狂切换,每一段之间看似毫无联系,又能巧妙地融合成一首歌。
《3189》歌词节选
焦迈奇却坦白地说,《3189》其实一开始并不在专辑的企划内:“这首歌算是插班生,但是我觉得它的出现突然带给了这整张专辑一个新的形象,因为它是作为这张专辑的揭幕曲,就是第一首歌,大家就对它众说纷纭,会问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3189》是焦迈奇和老板奚韬共同创作的。奚韬在采访中提到:“听过焦迈奇的Demo后,我就提出《3189》的概念,希望能通过这首歌把‘外星人’的整体概念更完整一些。从他(焦迈奇)的视角来去看,可能90后、00后的当代年轻人他们的生活,还有对信息的一些接受,还有他们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一些感悟,想把那个概念集中在这张专辑里,和‘外星人’去结合。”
奚韬给焦迈奇布置的“作业”是——写出这一代年轻人在想的事情。所以在《3189》的歌词中,有哲学、艺术、物理学、社会学,有蹦迪、喝酒、K歌,有看视频、刷微博、打游戏,还有“只想睡觉”“坐高铁不迟到”“坐飞机不改签”……每个年轻人都能在轻快的旋律和趣味的歌词中找到自己的生活。焦迈奇写的,就是这一代年轻人日常想的事,可大可小的一些事。
但最多人对《3189》的评价只有一个字:怪。此时焦迈奇笑着说,他在《3189》的歌曲评论区看到一个评论,有个学生在校园广播听到了这首歌,“他说难听到他连饭都不想吃了”,还要专门听歌识曲找到歌名,在评论区里留下一个“好难听”的评价。
焦迈奇并不介意有人说这首歌怪异、难听:“它的难听就是因为它不是常规的那种歌曲,我觉得大家要经历这么一个阶段,要去适应,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去适应,但我既然发出来了,你去听了,那不管适应还是不适应,你都已经接收到我想传递的信息了。”
对焦迈奇来说,音乐既是情绪表达,亦是信息传递。相比让每个人都喜欢他的歌,他更愿意邀请听歌的人“多体验一些歌曲的不适感”。在南京草莓音乐节上表演《3189》时,听到台下的观众和自己互动,一起念数来宝一般的歌词,焦迈奇忽然感受到了这首歌的作用和意义——那是一种磨合、互动的魅力。“很多人也说反复听这首歌的话可能会适应,因为不合适,总有一天会变得很合适,我觉得大家需要时间研究我们在做的事情(音乐)。”
不一样的“外星人”:我会抓住一切机会打破常规
综观《Alien》这张专辑,每一首歌的名字看上去都稍显拗口,音乐风格和焦迈奇的成名曲《我的名字》相比更是大相径庭。相隔两年发行的这第二张正式个人专辑,收获的评价可谓好坏参半。有人认为焦迈奇没有延续上一张专辑乖巧温暖的风格,成功突破了自我;也有人认为他的转型来得太快,对他在乐坛站稳脚跟并不是很有帮助。
《Alien》专辑歌单
而焦迈奇自己认为,《Alien》不算完全跳脱出《我的名字》营造的氛围:“其实大家去听这张专辑的时候,可以把它分成AB面。”A面可能是乖张独特的“外星人”,B面则是乖巧温暖的,焦迈奇称之为“外星人回到地球旅行”的概念。另外,焦迈奇在创作这张专辑时也没有忘记延续上一张,“第一张专辑有一首歌叫《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很有去向太空的感觉。我把它做了一个截取,变成了这张专辑的intro,开头就是那一首歌,做出连续剧的感觉”。
提起这个细节时,他表现出了少年人独有的倔强,“我是想要延续(上一张),而且我觉得这首歌(《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应该被更多人听到,我自己特别喜欢这首歌,但在上一张专辑里它是比较冷门的一首歌”。因为冷门,所以要在新专辑里为它再单独辟出一个位置,这种独特的思维方式恰好表现了焦迈奇对音乐的执着与自信。
收集情绪、释放情绪是焦迈奇推出《Alien》的一大初衷,但在B面的歌曲中,他又好像回到了吟唱着《你的名字》的时候。他坦言,目前推出的两张专辑都是他喜欢的风格,“让我变回去,我也能变回去”。另外,这张专辑也融入了他对人生的更多思考:“上一张专辑全部写的都是情情爱爱,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或者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但这一张会涉及更大的范围,比如《好看的邻居》讲的是感情认同,《外星人》讲的是如何正确看待、认识自己。我觉得在写歌的方向和主题上,视野会比以前更开阔。”
焦迈奇认为,做一张专辑是一个整体性的大工程,企划阶段要塑造出一个概念,就像先写好一个故事的开头,在后面的创作过程中再不断地去完善这个故事。这一想法和奚韬的理念不谋而合。作为有此山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旗下大多数艺人专辑的企划负责人,奚韬表示制作专辑要最大限度地满足艺人自身的创作自由,“自身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Alien》这张专辑推出后受到的争议,焦迈奇和奚韬都是抱着正面、积极的态度去看待。“我觉得我是有机会就一定要去抓住机会去打破常规的人。因为大家可能会说(我)转型转太快了,第一张专辑还在走很温暖的情歌路线,突然这一张就变成了一个发疯的状态。但我反而觉得现在是比较适合我去转变的时机。”对焦迈奇来说,抓住稍纵即逝的创作灵感在音乐道路上尤为可贵,“我写东西不可能一直是处于那么‘稀奇古怪’的状态”。奚韬则认为这种争议是良性的影响,包括对焦迈奇之后的创作,以及公司对他后期发展规划的一些调整。
发完专辑后,焦迈奇的主要工作是准备新一轮的巡演,他想把巡演做得有趣一点,甚至在《Alien》准备的阶段,他就已经将现场演出的互动效果纳入了企划范围:“我觉得这张专辑它的魅力要是想要被放大的话,更多的是去现场演绎,和大家互动。”
记者手记:一个不想做“外星人”的“外星人”
采访焦迈奇的这45分钟更像是一场日常的对话,除了回答小南的提问,这位少年经常会将话题无限发散出去,思维跳脱却不散漫。
当小南问道“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时,焦迈奇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原因竟然是——“当外星人就要被抓去展览,很危险的”。这个原因听上去相当合理,但又有点好笑,可焦迈奇的表情却很认真。
他还会认真地吐槽手机APP“监听”他的生活,认真地反省自己最近越来越不爱看书,还会认真地分享自己为了准备这张专辑都了解了哪些与外星人相关的知识。说这些话时,他展现出来的模样与他的年纪很相符:有着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一些不同于别人的小癖好,大多数二十四五岁的人都是这样。
但更令小南意外的,是他“人间清醒”的一面。他对自己的音乐创作和未来发展有清晰的认知,也从不排斥在自己的音乐中融入市场需求。与许多还在执着于用音乐发泄情绪、表达自我的音乐人相比,焦迈奇显得要成熟一些。诚然在他的音乐中“自我”仍是最重要的部分,但他也很注重音乐的共鸣性。
“我不太想更做自己一点,我只想说把专辑这一个空间留给我自己就好了。至于其余的作品,我还是想要写一些站在大家立场上的歌,能和大家一起开心,一起难过的。比起一首洗脑的歌,我还是想尽可能地真情实意。”
【记者】张思毅 实习生 蔡伊琳
【作者】 张思毅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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