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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代表作作品

谢灵运是山水诗的鼻祖之一。山水的姿态在他的诗中是非常主要的。他的山水诗更加讲究情景交融。诗中处处体现着与传统山水画相通的空间透视力,其作品的风格和文学影响直接推动了南朝风景诗歌的发展。...

谢灵运代表作作品,谢灵运和谢道韫是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人

谢征

[公元五OO年至五三六年](南史作谢微。此从梁书)字玄度,陈郡阳夏人。生于齐东昏侯永元二年,卒于梁武帝大同二年,年三十七岁。幼聪慧,及长,美风采,好学善属文。初为安西安成王法曹。累迁豫章王记室,兼中书舍人。与河东裴子野,沛国刘显同官友善。子野尝为寒夜值宿赋以赠征,征为感友赋以酬之。时魏中山王元略北还,武帝饯于武德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征二刻便就,文甚美,帝再览焉。官至北中郎,南兰陵太守,卒。征友琅邪王籍集其文为二十卷,行于世。

谢灵运(385年-433年),汉族,浙江会稽人,原为陈郡谢氏士族。东晋名将谢玄之孙,小名“客”,人称谢客。又以袭封康乐公,称谢康公、谢康乐。著名山水诗人,主要创作活动在刘宋时代,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主要成就在于山水诗。由灵运始,山水诗乃成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大流派。

谢眺与谢灵运的关系?

首先从关系上来说,两人确实是亲戚,谢灵运是东晋名将谢玄的嫡孙,谢眺的关系相对远一些,是谢安的哥哥的后人,从血缘上来看,谢灵运算是谢眺的族叔。谢灵运是山水诗的鼻祖之一,对于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谢眺则是继承发展了谢灵运的风格,并且在此基础上开创了新的风格,对于山水诗都起到了非常大的贡献,所以被后人称为“大小谢”。

从两人的诗歌风格来看,两人都擅长写山水诗,他们的语言风格都比较清新脱俗,都能够用高超的语言技巧将景物刻画的淋漓尽致,所以两人的风格是有些近似的,但是总归不是一个人吗,风格上有着一定的差别。对于谢灵运来说,山水的姿态在他的诗中是非常主要的,他极尽全力的描述风景的细节,不遗余力的描绘,因为这样大力的描述,所以在谢灵运的诗里面物我是分开的,先是他描述的景物,透过这些景物才是观察这些景物的作者。

而谢眺则是不同,他的山水诗更加讲究情景交融,他通过对于景物的描述来阐述自己的情感,同时摆脱了魏晋时期玄理的影响,少了很多晦涩难懂的地方,显得更加的清新明丽,简单质朴。

谢朓是永明时期最具有代表力的文人,谢朓的山水诗技艺细密,他的作品中光色的描写细微,诗中处处体现着与传统山水画相通的空间透视力,其作品的风格和文学影响直接推动了南朝风景诗歌的发展。

谢朓山水诗中对山水景物的描摹大多采取工笔淡抹的写作手法,这与他对景物细微的观察是离不开的,如其山水诗《观朝雨》中的“空蒙如薄雾,散漫似轻埃”,对细雨的描写相当入微细致,可见其非凡的观察力。谢朓的山水诗大多都为五言律诗,还有一些乐府体的诗歌。因为谢朓极其讲究诗歌的音律和对仗,和近体诗有异曲同工之处,严羽在《沧浪诗话》中称其的诗为“已有全篇似唐人者”。

谢朓的山水还以其“清丽”的特点闻名,因为他的诗人情操很高,还有江南秀丽如画的风景对他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江南作为文化发展重地,其地方本身活泼的民歌和有七八十年之久的山水诗的历史为谢朓营造一个良好的文学氛围。在其诗歌作品《江上曲》、《王逊游》中有直接的体现。

当然谢朓的诗歌也不是没有被人批评过,后人有评价谢朓的山水诗“有句无篇”,这和当时山水诗的发展阶段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因为当时山水诗的发展是处于初级阶段,山水诗因为是描写山水的,所以直接将山水作为描写对象,心有感触便直接有感而发了,没有达到后期的山水诗那样情景交融、人景合一的境界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整体上看,这首诗写的是诗人的心境由仕途失意的苦闷逐渐达到化解的过程,而消解的媒介就是初春时节的自然景物。这里也可以看出,诗中的景物并非单纯的景物,也不只是诗人对某一景物的感受印象,而是谢客对自然景物“静观默察”后,内心状态的某种象征。

换言之,谢客山水诗中的物我关系是分开的,而非融合为一的。吕正惠对此有一段精辟的分析:

谢灵运的文字工夫所要捕捉的“事物”有两层,第一层是他所观察的大自然,第二层则是那个正在观察大自然的“我”。只有深入到第二层,我们才算真正读懂了谢灵运。

而谢眺则与谢灵运相反,虽然他继承了谢灵运山水诗细致、清新的特点,但有不同于谢灵运那种对山水景物做客观描绘的手法,而是通过山水景物的描写来书法情感意趣,达到情景交融的地步,从而避免了大谢诗的晦涩、平板及情景割裂之弊,同时还摆脱了玄言的成分,形成一种清新流丽的风格。

哪篇课文在初中课本里有?

《答谢中书书》一文中提到了谢灵运,只是文中称其为“康乐”。《答谢中书书》原文是:“山川之美,古来共谈。高峰入云,清流见底。

两岸石壁,五色交辉。

青林翠竹,四时俱备。

晓雾将歇,猿鸟乱鸣;夕日欲颓,沉鳞竞跃。实是欲界之仙都。自康乐以来,未复有能与其奇者。”

其中的“康乐”便是指南朝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他继承他祖父的爵位,被封为康乐公,是南朝文学家。

谢灵运代称?

谢灵运的代称是“大谢”。

大小谢,一说指南朝宋诗人谢灵运与其弟谢惠连之并称。因二人诗歌风格近似,皆注重辞藻,时人遂称谢灵运为大谢,谢惠连为小谢。

一说谢灵运与南朝齐诗人谢朓亦称大小谢,因二人皆以山水诗名世。

谢灵运(385年~433年),名公义,字灵运,小名客儿,陈郡阳夏县(今河南省太康县)人,东晋至刘宋时期大臣、旅行家,山水诗派鼻祖,秘书郎谢瑍之子,母为王羲之的外孙女刘氏。

登池上楼的创作特点?

《登池上楼》是谢灵运的山水诗,这首诗对景物的刻画深微细致,表现了山水的自然美。沈德潜评谢灵运的诗:“经营惨淡,钩深素隐,而一归自然。”又说:“谢诗追琢而返于自然,不可及处,在新在俊。"这首诗正体现了作者对创作的惨淡用心,对景物的描写表现了新俊自然的风格。诗中远海的涛声,高峻的群山,风和日丽的天气,春草园柳吐翠披绿,飞禽翅鸟婉转和鸣,远景与近景,音响与画面,错综变化,有声有色,呈现一派依欣向荣的盎然生机。特别是“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腐”二句,历来脍炙人口。

这首诗在遣词造句上也很有特色。对仗工整,文字洗炼如“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鞍”。比兴方法和典故的运用是这首诗突出的艺术手法。诗歌开头托物起兴,感怀喻志,以“潜虬”和“飞鸿”比喻社会上或进或退,各得其所的人们。“豳歌”和“楚吟”两个典故抒发了内心的悲伤凄苦的心情,深化了诗歌的主题。

谢灵运的山水诗打破了五言诗的长期统治,扩大了诗歌领域,革新了诗歌的艺术技巧,是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个进步对唐代王维、孟浩然的山水诗派作家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陶渊明与谢灵运在诗歌创作上的区别是什么?

对于陶谢的诗歌艺术,既可作横向的比较,又可作纵向的比较。横向的比较,是把他们放到同一个层面上,静止地比较其艺术的异同。纵向的比较,是从文学史的角度,用发展的眼光,考察从陶到谢诗歌艺术的变化及其意义。本文主要采用后一种方法。 论年龄,谢灵运比陶渊明只小二十岁。论诗歌艺术,他们却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时代。陶渊明结束了一个时代,谢灵运开启了一个时代。但是因为陶谢一向并称,这个区别反不被人注意了。 文学史上通常将魏晋南朝作为一整个时期来研究。其实,魏晋和南朝属于两个不同的时期,至少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阶段。魏晋诗歌上承汉诗,总的看来诗风是古朴的。南朝诗歌则一变魏晋的古朴,开始追求声色。而诗歌艺术的这种转变,就是从陶谢的差异开始的。陶渊明是魏晋古朴诗歌的集大成者,魏晋诗歌在他那里达到了高峰。谢灵运却另辟蹊径,开创了南朝的一代新风。正如明陆时雍所说:“诗至于宋,古之终而律之始也。体制一变,便觉声色俱开。谢康乐鬼斧默运,其梓庆之镳乎。”①汪师韩曰:“何仲默谓:‘古诗之法亡于谢’,洵特识也,独不当先谓诗溺于陶耳。②我们如果研究诗人的系列,很明显地,陶渊明属于阮籍、左思等老一辈诗人的行列;而谢灵运则属于沈约、谢脁等新一代诗人的队伍。诗风嬗递的痕迹是显而易见的。 在晋宋之际,谢灵运代表了诗歌艺术发展的主要趋势,所以在生前就赢得极高的声誉,死后又受到普遍的推崇。沈约修《宋书》,单独为他列传,并在他的传后写了一篇长论,论述了自先秦至宋代文学发展的历史,可见谢灵运在南朝文坛上占有何等重要的地位。若论诗歌的艺术成就,谢灵运显然远不及陶渊明,但他迈出了必须有人迈出的一步,他在艺术上的探索和创新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可以说,如果没有谢灵运所开创的新诗风,就没有唐诗艺术的高度成就。没有谢灵运等人潜心于艺术技巧的研究与实践,就没有唐诗的多彩与多姿。评论家们一致认为盛唐的杰出诗人王维得力于陶渊明,殊不知王维得力于谢灵运的地方也不少。王维是继承了陶谢这两种诗歌传统,再加以发展,才创造出足以代表盛唐山水诗的作儡。广而言之,整个盛唐诗歌也是吸取了这两种传统的精华,才达到了诗歌艺术的高峰。 从陶到谢,诗歌艺术的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首先是从写意转到摹象。 在谢灵运之前,中国诗歌主要是写意,摹写物象只占从属的地位。就拿“山水”来说,《诗经》三百零五篇没有一篇以山水为主要描写对象,山水只是作为生活的背景或比兴的媒介。这种情况在《楚辞》里也没有多大变化。直到汉末建安时期,曹操写了《观沧海》,中国诗歌史上才有了最早的一首完整的山水诗。此后,诗中的山水描写虽然逐渐增多,但仍然是以写意为主。陶渊明就是一个写意的能手。他的生活是诗化的,感情也是诗化的,写诗不过是自然的流露,所谓“不待安排,胸中自然流出。”(朱熹语)“如风吹水,自成文理。”(黄彻引东坡语)陶渊明虽被称为田园诗人,但陶诗里写景的句子并不多。陶集中称得上是山水诗的只有一首《游斜川》。乔亿说:“陶公尝往来庐山,集中无庐山诗。古人胸中无感触时,虽遇胜景,不苟作如此。”③陶诗是写心,是写与景物融合为一的心境。他根本无意于模山范水,也不在乎什么似与不似,以及形似与神似。 这种情况到谢灵运遂发生了变化。在谢诗里,山姿水态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穷貌极物成为主要的艺术追求。陶诗里互相交融的情景,在谢诗里割裂了。谢灵运着力地勾勒描绘,想把山水四时、朝昏、阴晴的变化一一地再现出来,达到巧似的地步。他不满足于陶诗那种浑然天成的境界,他要分解,把景物分解成一个又一个镜头显示给读者。且看下列诗句,是何等费力地在摹写物象: 岩峭岭稠叠,洲萦渚连绵。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过始宁墅》) 连障叠巘崿,青翠杳深沉。晓霜枫叶丹,夕曛岚气阴。(《晚出西射堂》) 时雨夕澄霁,云归日西驰。密林含余清,远峰隐半规。(《游南亭》) 乱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登江中孤屿》) 出谷日尚早,入舟阳已微。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石壁精舍还湖中作》) 从以上例句可以看出,谢灵运讲究炼字,喜用骈句,注意色彩的对比和构图的和谐。“白云抱幽石”的“抱”字,“绿筱媚清涟”的“媚”字,“远峰隐半规”的“隐”字,“林壑敛暝色”的“敛”字,这些动词都是锤炼而成,决非脱口而出。以“洲萦”对“岩峭”,以“夕曛”对“晓霜”,以“空水”对“云日”,以“云霞”对“林壑”,也处处显示了谢灵运的匠心。《南史·颜延之传》载:“延之尝问鲍照己与灵运优劣,照曰:‘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受这段话的影响,后人常以“自然”二字评论谢诗,细细想来是不够恰切的。所谓“自然”,只是相对于颜延之而言,决不能概括谢诗的风格。真正当得起“自然”二字的是陶渊明,而不是谢灵运。方东树说:“陶公不烦绳削,谢则全由绳削,一天事,一人功也。”④是很有见地的。 从启示性的语言转向写实性的语言,是从陶到谢的又一转变。 陶渊明对言不尽意的道理似乎深有体会。既然语言本身有这种局限,那就注重言外的效果,发挥语言的启示性,以调动读者的联想和想象,去体会那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东西。所以我们读陶诗,越是反复咀嚼便越觉得余味无穷。这也就是苏轼所谓“外枯而中膏”(《东坡题跋》),“癯而实腴”(《与苏辙书》)。从表面看,看诗的字句词藻,陶诗的确是干枯清癯的,但是它们启示给读者的意义和情趣却是饱满丰富的。朱自清先生写过一篇题为《陶诗的深度》的文章,说“陶诗并不如一般人所想的那么平易,平易里有的是‘多义’。”他还写过一篇《诗多义举例》,也举了陶诗的例子。⑤陶诗的这种“多义性”,就是由其语言的启示性造成的。朱自清先生所说的“多义性”,仅仅指由典故和出处所引起的多种联想。然而,陶诗语言的启示性并不仅仅在用典上或字句的来历上,还有其他构成的因素。例如象征和暗喻就起着很大的作用。陶渊明常常写到青松、秋菊、孤云、归鸟。它们象征着诗人自己的性格,通过它们表现了诗人坚贞孤高的情操和爱好自由的感情。特别是菊花,由于陶渊明的爱好和赞美,有了固定的象征意义,在后人心目中几乎成了陶渊明的化身。这些词语启示给读者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它们本身的含义。 然而以上所讲的都属于修辞的技巧,陶诗语言的启示性主要不是来自修辞。陶诗的语言达到了两个统一:平淡与醇美的统一;情趣与理趣的统一。这才是陶诗意味隽永、富于启示性的主要原因。 前人常常用平淡概括陶诗的语言风格,这是不错的。然而如果仅仅是平淡就不能启发人的艺术想象。陶诗语言的好处是在平淡的外表下含蓄着炽热的感情和浓郁的生活气息。淡是因为滤去了杂质,更醇,更美,因而更耐人寻味。陶渊明有一首五言诗《答庞参军》,不太为人注意,却是难得的佳作。诗前小序就可以当诗来读:“三复来贶,欲罢不能。自尔邻曲,冬春再交。款然良对,忽成旧游。俗谚云:‘数面成亲旧’,况情过此者乎?人事好乖,便当语离。杨公所叹,岂惟常悲。吾抱疾多年,不复为文。本既不丰,复老病继之。辄依周礼往复之义,且为别后相思之资。”话语平平常常,毫无渲染,读起来却觉得醇厚而隽美。至性深情,确非常人所及。诗曰: 相知何必旧,倾盖定前言。有客赏我趣,每每顾林园。谈谐无俗调,所 说圣人篇。或有数斗酒,闲饮自欢然。我实幽居士,无复东西缘。物新人 惟旧,弱毫多所宣。情通万里外,形迹滞江山。君其爱体素,来会在何年。 这首诗里没有奇特的想象,如李白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没有新颖的构思,如柳宗元的“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也没有感情的跌宕和结构上的波澜,如韩愈的《八月十五日夜赠张功曹》。更没有字句的雕琢,如谢灵运的《酬从弟惠连》。陶渊明只是把一篇平平淡淡的话组织成诗,就让读者联想起自己和好友的深挚情谊,而得到美的享受。特别是“相知何必旧”,“物新人惟旧”,“情通万里外,形迹滞江山。”这些诗句,越嚼越有味,越读越觉得美,决不是一般手笔所能写出来的。 陶诗大都是抒情之作,诗人的感情像一股泉水渗透在诗中,景物也总是饱含着感情。那些在南风吹拂下张开了翅膀的麦苗;陪伴他锄草归来的月亮;依依升起的炊烟;以及不嫌他门庭荒芜,重返旧巢的春燕,无不富于情趣。陶诗不但富于情趣,也富于理趣。他常在抒情写景之中,用朴素的语言阐说人生的哲理,给读者以启示。他的诗不是在一般意义上反映着他的世界观,而是在更高的层次上表现了他对宇宙和人生的认识,是探求人生的奥秘和意义,认真思索和实践的结晶。而这一切又是用格言一样既有情趣又有理趣的语言加以表现的。如“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饮酒》)“吁嗟身后名,于我若浮烟。”(《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形迹凭化往,灵府长独闲。”(《戊申岁六月中遇火》)“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饮酒》)无不言简意赅,发人深省。 和陶渊明那种启示性的语言不同,谢灵运的诗歌语言是写实性的。他发挥了语言的表现力,增强了语言描写实景实物的效果。陶渊明写松意不必在松;写菊意不必在菊;写归鸟意不必在归鸟。言在此而旨归于彼。谢灵运写风就是风;写月就是月;写山就要描尽山姿;写水就要写尽水态。《文心雕龙·明诗》曰:“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这几句话正好概括了谢灵运诗歌语言的特点。陶渊明常常遇到语言表达的苦恼,他说:“拥怀累代下,言尽意不舒。”(《赠羊长史》)又说:“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饮酒》)陶渊明的方法是以不辨为辨,启发读者自己去想象补充。谢灵运也曾感到语言表达的苦恼,山水的姿态万千,变化无穷,有时很难形诸笔墨,所以他也说:“空翠难强名”(《过白岸亭》)。但他还是要运用各种技巧去形容它们。语言的写实性也就在他的努力下发展起来了。如“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入彭蠡湖口》)突出暮春时节山野间绿白两种色调,以绿野作底色,白云作点缀,再现了春天充满阳光、洋溢着生命力的特点。又如“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初去郡》)用“旷”、“净”、“高”、“明”四个形容词形容秋天的田野、沙岸、天空和月亮,再现了秋天的特点。至于“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登池上楼》)“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岁暮》)更是脍炙人口的名句。这些诗句的好处就在于充分发挥了语言的写实性,说出了别人也能感受到却说不出的印象,从不同角度揭示和再现了大自然的美。 总之,陶渊明和谢灵运诗歌艺术的不同,不仅是他们个人的差异,也是时代风尚的差异。从陶渊明到谢灵运的转变,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正如沈德潜《说诗啐语》所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色大开,诗运转关也。”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先后经历了重性情的阶段和重声色的阶段。一旦性情和声色完美地统一起来,就形成了诗歌的高潮,这就是盛唐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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