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云预见九寨沟7级地震?3D揭秘是否科学。 新京报“动新闻”出品
九寨沟7.0级地震,截至8月9日8时10分,经核查已造成12人死亡、175人受伤,目前救灾正在进行中。
在灾情应对已切入“灾后”制式的背景下,打量地震发生后的灾情信息传播,不难看到,此次舆论场中虽然也有流言谣言和恐慌情绪,但总体上舆情“楼没盖歪”。
这跟这次地震级别虽高但伤亡人数仍称不上“极多”有关,也跟舆论对灾情的应对心态渐趋成熟不无关系:经历了数次较大自然灾害的“拉练”,也得益于移动互联网时代信息的频密交互,公众在灾情面前有了更多“定力”。这并非“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心态,而是在保持密切关注和为灾区祈愿的同时能多些自持。
媒体及时转发有关部门权威信息。图据微博截图
无论是以往常见的灾情信息空窗期的焦虑蔓延得到抑制,没有那种普遍的恐慌情绪,还是“不信谣不传谣”从止于口头倡导变为灾情信息传播自觉,都是“定力”增强的反映。
首先,九寨沟地震刚发生后,中国地震台网的专业信息发布,还有微博、朋友圈里的文字、图片、小视频等传递的碎片化信息,都在迅速填补着灾情信息真空。
对灾区情况实时播报,受灾画面如实呈现,科普九寨沟县所在位置与人口密度,预测受灾严重程度,通报交通阻断,发布应急电话,搭建地震寻人服务平台……这些信息像洪流急剧涌入舆论场中,此前很少有哪场地震,能像这次这么丰富及时且翔实。
那种坊间自发的“灾情播报”,也契合传播学者梅罗维茨说的“私人情境并入公共情境”:随着网络的出现和兴起,尤其是智能手机让拍照更简单易行、社交平台能实时上传图片等,个人空间和公共空间也开始融合,很多在“立此存照”,再把图片私人发布时,其实也不经意地完成了公共性的“信源”供给,其个人社交账号无意间充当了“微型媒体”的作用。
这对在场外关心灾情的人们是信息焦渴的纾解,能避免其忧心焦心被某些假消息带偏。
政务机构及时发布相关信息。图据微博截图
而那些权威通道发布的消息,也在与之汇流交叉印证。不论是发布“技术流”的地震人口热力图,还是多地启动的预警系统——包括四川科技在内的四川近20个政务微博发布了地震预警信息,广元市、成都市、绵阳市、阿坝市、甘肃省陇南市、陕西省汉中市等6个市的11所学校提前5秒-38秒发出预警,同属阿坝州的汶川县电视台还提前40多秒弹出预警画面。
尤其值得一说的是,地震发生后,众多媒体及时报道、轮番播发,政府官微实时更新,生产了大量一手的真实信息。这些都缩短了地震发生后的信息真空时间窗口。
其次,这次谣言的传播土壤很是稀薄,也动辄被辟谣信息“秒杀”。跟辟谣者的构成——网民、专家、媒体等比,传谣的声音分贝反而显得较弱;以往说“当真相还在穿鞋,谣言已经跑遍半个世界”,此次地震中经常是谣言还没跑远,就被辟谣声音拽住了尾巴,动辄被一拳KO。
媒体及时转发有关部门权威信息。图据微博截图
可以说,天灾人祸向来都是谣言“密集输出期”。这次也有些谣言:比如很多人传看到了所谓“地震云”;比如高雄地震中的高楼倾斜照被移花接木,被传成是此次地震中的景象;比如打着“中国地震局四川分局”名义的余震预报等……
但网上科普“地震云”并不存在的帖被热传,对高楼倾斜照系旧照且发生在其他地方的澄清广泛传播,还有那些针对“中国地震局四川分局”“预震”等讹传字眼的辟谣(只有“四川省地震局”一说,“预震”的说法也是捏造),都对那些打着“提醒”“警示”旗号的谣言很“不客气”。
这也显示了“无影灯效应”的威力:在近乎透明的信息空间内,舆论力量会相互制衡。如喻国明老师所说,在开放性平台讨论中,每个人的观点都可能有不全面之处,就好比每一盏灯都有“灯下黑”,但当所有知情人的观点汇聚在一起时,就会形成一种互相补充、纠错的关系,就会实现真相的再现。
也正因信息真空被最快填上,谣言也刚出生就被“截杀”,九寨沟地震中的舆情基本没被带偏,迄今也未衍生因谣言而起的舆情事件。
在后真相时代,人们往往相信着自己的所信,但这一次九寨沟地震事实跑赢了谣言。这一切,既凸显了公众传播素质的提高,也离不开媒体的及时介入和官方信息发布渠道的畅通无阻。
文/佘宗明(媒体人)
校对: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