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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族民歌的活化石南溪号子(文化长江巴渝风⑦|巴渝音乐)

侗族大歌《欢乐侗家人》、苗族民歌《娇阿依》、彝族表演唱海菜腔《金鸟银鸟飞起来》以及川江号子、土家族民歌等极具地域和民族特色的民歌表演点亮了重庆的夜空。2021中国原生民歌节闭幕式演出在黔江濯水景区举行。向观众演绎了川江上的船工们长期与险滩恶水搏斗的劳动之歌。川江号子不仅是重庆的文化名片,创造出了南溪号子、苗族民歌、酉阳民歌、秀山民歌、...

我们的母亲河——长江,如同一条蜿蜒飞舞的水袖,穿巴蜀,过荆楚,行赣皖,经吴越,以雄浑浩荡之势奔流入海,孕育出博大精深、绚丽多姿的长江文化。

在源远流长的长江文化的滋养下,具有浓郁巴渝风情的巴渝音乐应运而生。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川江号子、啰儿调,到《红梅赞》《嘉陵江上》等经典歌曲,这些旋律洋溢着鲜明的重庆元素,呈现出绵长强劲的生命力。

《嘉陵江上》乐谱,贺绿汀谱曲。(受访者供图)

近年来,在弘扬长江文化的背景下,巴渝音乐在创作、传播、产业发展等方面积极发力,奏响时代的美妙乐章。

2021年12月27日晚,中国原生民歌节在渝举行,侗族大歌《欢乐侗家人》、苗族民歌《娇阿依》、彝族表演唱海菜腔《金鸟银鸟飞起来》以及川江号子、土家族民歌等极具地域和民族特色的民歌表演点亮了重庆的夜空。

十二月十九日晚,2021中国原生民歌节闭幕式演出在黔江濯水景区举行。 (主办方供图)

“一声号子我一身汗,一声号子我一身胆,一根纤绳九丈三,父子代代肩上拴……”在原生民歌节的舞台上,重庆市川江号子传习所“老船工艺术团”的演员们以激昂的《四平腔上起伏桡》,向观众演绎了川江上的船工们长期与险滩恶水搏斗的劳动之歌。这是流传千年,在长江上游地区回荡的历史声音。它有一个独属的名字——川江号子。

2020年9月26日,渝中区解放碑,文艺晚会上的《川江号子》节目表演。记者 龙帆 摄(资料图片)

“作为在巴山蜀水间生长出来的民间音乐,川江号子不仅是重庆的文化名片,更是被称作长江文化的活化石。”重庆市音乐家协会顾问张永安表示,川江号子是劳动人民最朴实、最自然地道的“通俗唱法”。它由号工领唱,众船工帮腔、合唱组成,那撕心裂肺的号子,恰似一曲曲用热血和汗水凝铸成的生命之歌,距今有3000多年历史。

长江上游雄浑壮美,群众勤劳淳朴、能歌善舞。音乐正是其劳作歇息时舒解疲惫、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不仅仅是川江号子,在渝东南地区,苗族、土家族世代聚居,他们将生产和劳作中的各个场景与音乐结合,创造出了南溪号子、苗族民歌、酉阳民歌、秀山民歌、石柱土家啰儿调等5项传统音乐类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和17项市级非遗项目,其代表作品《黄杨扁担》《太阳出来喜洋洋》更是传唱全国,经久不衰。

2022年1月23-24日,酉阳酉水河镇“云上春晚”的《土家对歌》等表演。通讯员 储潇 刘良玉 摄(资料图片)

渝东南地区是具有重庆地方特色的民歌富集区。数百年来,这一地区主要流传的民歌包括仪式歌、劳动歌、生活歌、时政歌和儿歌等。其中仪式歌、劳动歌和情歌最为多姿多彩,包括摆手歌、哭嫁歌、上梁歌和丧鼓歌等,这些民歌反映了重庆当地的民族发展历史、早期生活状况和风俗习惯。

千百年来,居住在三峡流域地区、巴山蜀水间的人民不仅以勤劳智慧开发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也用他们能歌善舞的才能创造出绚丽多彩又独具特色的传统音乐。这些劳动之歌是展示巴渝人文精神的符号之一,体现了巴人的性格与胸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巴渝儿女。

1939年5月,日机疯狂轰炸重庆,人口稠密、工商业繁荣的市区,顿时陷入冲天烈焰、滚滚浓烟之中。

彼时,看到从市区疏散来的苦难平民,身处重庆小龙坎的音乐家陈田鹤满怀悲愤,仅用了10天时间,就创作出了钢琴曲《血债》。他还特地在乐谱上方加上了一段题记:“二十八年五月三、四日,敌机狂炸重庆市区后,人民疏散四乡,途中所见,惟挈老携幼之难民,其状至惨,写此以志同胞流离愤慨之情,田鹤五月十四日于小龙坎。”

“这便是中国钢琴音乐创作史上第一首以重庆大轰炸为内容的钢琴曲。”重庆师范大学教授吴伟介绍,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重庆成为战时首都,来渝的音乐大家、名家多达数百人。他们把中国现代史上水平最高的音乐带到了重庆的大街小巷。

大批音乐人以音符为枪,创作了大量音乐作品,在烽火中发出了最强的怒声,如同匕首刺入敌人心脏。

彼时重庆的音乐创作以“抗日救亡”主题为主,仅在重庆发刊的几个主要音乐期刊如《新音乐》《音乐导报》《乐风》等,其中爱国音乐家们创作的抗战歌曲不仅数量多,而且题材十分丰富。

面对前线节节败退以及大片国土沦陷的严酷现实,贺绿汀以一首《嘉陵江上》来反映自己的悲愤交加之情,许如辉用民乐曲《寒夜闻柝》倾诉贫苦人民的共情共鸣,黄锦培以民族管弦乐合奏《碧血英雄》来表现张自忠的忠烈肝胆……这些曲目词曲结构规整,文字铿锵有力,发出了坚决抗日、保家卫国的最强音。

随着大批音乐家来渝,重庆的音乐教育随之发展。在重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中央音乐学院前身),江定仙、杨荫浏、刘雪庵等60多位音乐界名流培育出了新中国成立后的一大批音乐人,脍炙人口的《康定情歌》《牧羊姑娘》等歌曲均出自青木关国立音乐院的师生之手。

青木关国立音乐院全景图。(受访者供图)

“除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外,当时的重庆群众歌咏活动规模空前,抗日救亡歌咏团体如雨后春笋,几乎达到有人烟处即有抗战音乐、人人都会唱抗战歌曲的程度。”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专业学术委员会委员、副秘书长李波称。

1937年9月,重庆市救亡歌咏协会成立,参加这一组织的有重庆市青年民众歌咏会、暴风歌咏会等10余个歌咏团体,他们活跃于街头巷尾,教唱抗战歌曲。

1938年12月,中华全国音乐界抗敌协会在重庆成立。翌年初,孩子剧团到达重庆。1939年2月,在中央公园举行的露天歌咏大会上,面对4000多名听众,孩子们用稚嫩的声音高唱慷慨激昂的抗日救亡歌曲。

1942年3月,重庆五大学联访蓉联合歌咏团启程赴成都前在重庆南开学校合影。(受访者供图)

值得一提的是,1942年3至4月和1943年3至4月,中华全国音乐界抗敌协会还组织了“音乐月”活动,和重庆戏剧的“雾季公演”相衔接,使战时重庆音乐宣传表演活动达到高潮。其中,1942年在白沙镇举办的“白沙万人大合唱”,声势之大,动员之广、人员之众,创下了重庆歌咏活动开展以来的纪录,极大地激发了民众的爱国热情。

“抗战时期,一大批中国音乐大家汇集山城,造就了大后方音乐全国传唱的景象。这不仅仅是历史的记忆,更是奠定了现代重庆音乐发展的基础。”重庆市音协主席、重庆市歌剧院院长刘光宇称。

从上世纪50年代至今,不少脍炙人口歌曲的问世都离不开重庆人的付出。重庆音乐人才辈出,走出了包括人民艺术家阎肃,作曲家郭文景,词作家梁上泉、梁芒,军旅歌唱家张迈,歌手李丹阳、黄绮珊,歌剧表演艺术家张礼慧、杨小勇,民族音乐家刘光宇,钢琴演奏家陈萨,小提琴演奏家高参等著名音乐人。他们用心用情创作了《红梅赞》《小白杨》等一批经典歌曲,不仅带动了重庆的艺术创作,也加深了人们对这座城市的认识。

歌剧《一江清水向东流》。 记者 齐岚森 摄(资料图片)

与此同时,一批专业院团在重庆成长成熟起来,他们积极组织开展多种形式、深入群众的文艺演出,让美妙的音乐奏响在巴渝大地上。比如,成立于1953年的重庆市歌剧院(重庆交响乐团),就是西南地区从事音乐专业表演历史最长的专业院团。近年来,该团创办了首届中国西部交响音乐周,创排了歌剧《尘埃落定》《一江清水向东流》、交响乐《红岩村》和大型交响音乐诗画《长江》等一批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优秀作品。

歌剧《尘埃落定》剧照。(重庆市歌剧院供图)

如今,音乐已融入这座城市的血脉。在万州的长江之畔,世界大河歌会唱响,以美丽的三峡平湖为背景,将浓郁的三峡特色贯穿全篇;在两江交汇处,抒情而宽广的管弦乐伴着新年的钟声敲响……重庆大剧院、国泰艺术中心、施光南大剧院等演出场馆犹如珍珠散落于城区,提升着重庆的文化品质和市民的艺术涵养。

音乐产业化愿景已经描绘,位于大渡口区的钓鱼嘴音乐半岛正在加紧建设。未来,这里将集中布局长江音乐厅、长江音乐学院等六大设施,环岛布局“音乐+”产业,培育音乐创作、教育、演艺、版权交易等多业态的产业集群,建成国家级音乐产业基地。

重庆音乐人正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把艺术创造力和长江文化价值融合起来,用严谨的艺术创作和精湛的艺术创造,不断提升音乐作品的文化内涵与艺术价值,展现巴渝大地的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全方位展现新时代的重庆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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