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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利浦是什么梗(G僧东如何用地域垂直内容狂揽400万粉丝)

运动无疑是展现自己精致lifestyle的绝佳途径:观众跟着镜头从咖啡厅到杂货铺,如果说《爱情神话》是让大众知悉上海文化、了解沪语方言的渠道,他将上海话编排进大量的搞笑短视频中,甚至还会讲沪语脱口秀,成功塑造出了一个上海博主形象,喜欢上海成了一件很天然的事情,但这并不影响段子或视频的传播:让现在的G僧东收获了众多江浙沪区域粉丝,就已经...

“Work hard, play hard. 虽然平时精致白领加班很厉害,但运动起来,非常起劲。”

G僧东戴着领麦,往椅子上一靠,伸展手臂开始侃侃而谈:“侬想啊,运动无疑是展现自己精致lifestyle的绝佳途径,聪明的精致白领,怎能错过呢?”

在沪语电影《爱情神话》中,观众跟着镜头从咖啡厅到杂货铺,再从杂货铺转到修鞋摊,间或出现的洋房、挨挨挤挤的巷道、影影绰绰的树叶倒影和风格迥异的楼房建筑,都细致入微地刻画出了上海特色。

如果说《爱情神话》是让大众知悉上海文化、了解沪语方言的渠道,那G僧东这样的博主就是身体力行地进行着文化传播,他将上海话编排进大量的搞笑短视频中,关注上海现象、上海白领,甚至还会讲沪语脱口秀,成功塑造出了一个上海博主形象。

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在上海出生、长大、上学、工作、跳槽、创业,喜欢上海成了一件很天然的事情,虽然偶尔会去其他城市或国家旅游,但从未考虑过留下来。游历完毕,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返回故土,做他的自媒体博主。

上海属性决定了他的内容传播垂类,账号的具体内容又决定了内容传播广度。

不说别的,G僧东真还挺好笑的:

他有大量的内容是“只有上海人才懂的梗”,或者至少是懂上海话的人才懂的梗,但这并不影响段子或视频的传播,相反,精而专的受众选择,让现在的G僧东收获了众多江浙沪区域粉丝。

最近,他创作的上海封控相关的视频“上海人价值观巨变”又火了一把——3月,买斤青菜还能管摊贩要两把葱,到了4月,葱已经成为了小区内显赫的硬通货,一根葱能换两个洋山芋、一斤青菜。

再比如,3月带姑娘去肯德基约会是要被鄙视的,到了“家蔬抵万金”的4月,买到肯德基、喝上可乐,就已经是业主中最高调的炫富行为。

“上海人价值观巨变”的视频在B站获得了超450万次的播放,3.3万次转发,足以见得大众的赞同程度。

G僧东有着一切微博大V有的特质:输出欲强烈、吐槽犀利、嗅觉灵敏,还曾创造出数条如“上海各区拟人”“现在的电视机对老年人太不友好了”等微博播放量约800万、465万的爆款视频。

截至目前,他的内容已覆盖至少400万粉丝群体。

我们好奇他频频创作出爆款的秘诀,也关心上海封控下他的生活状态,因此,我们电话连线G僧东进行了一次专访。

跟不计其数的内容拓荒者一样,G僧东在2015年注册了自己第一个公众号。

那是公众号的黄金时代,彼时的他还在一家名为环时互动的广告公司为可口可乐品牌服务,当时的环时互动也是服务于杜蕾斯的“明星营销公司”,创造出的数条营销案例总是能成为业界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他有许多同事是网红KOL,很早就在互联网有了一席之地,包括2017年出现在新榜文章《胡辛束:少女心的1000种可能性 | 新榜专访》中的胡辛束。浸淫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也在公众号写起了推文。

兴许是长达7年的广告营销经历令他有了超乎常人的内容敏锐度,一年后,G僧东就手握多条10w+,实现了账号的稳定变现。

2016年,他一条公众号广告的收费是2-3万,月收入在2-6万元之间。

“我本来是很喜欢做广告,但做着做着我就觉得,做广告真没意思。”他在播客“嘻谈录”中这么说。

他进而聊道,当时公司有一位客户是综艺节目《奇葩说》的赞助商,“客户虽然跟我们关系很好,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强势的,但是他们一跟《奇葩说》的人说话,都是‘哎呀马东老师’,怎么怎么......因为他们内容强,《奇葩说》厉害”。

乙方,挣着创意的钱,受着甲方的气。

同样在2016年,他从环时互动离职了。

辞职后没多久,他就迎来了公众号广告订单量激增的时刻,因此决定创业做自媒体。

“那个时候我也雄心壮志,觉得要大干一场,一定要把自媒体给做好。”他说。

在G僧东燃起自媒体热情的同时,视频博主“papi酱”爆火,后者拿到了真格基金、罗辑思维、光源资本和星图资本1200万的联合注资,当时在内容行业引起极大关注,“papi酱”这个名字可谓无人不晓。

这让G僧东看到了苗头,于是他跟合伙人林仙子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从一个成功的图文作者,转型为一名视频博主。

此时,距离二人正式成立公司才过去短短几个月,他们要面临的远不止内容转型的问题。

G僧东的首要难题是“镜头恐惧症”。

“如果是说只有镜头和我的话,我会非常的难受。我会觉得这个事情很荒谬,感觉我在自言自语。后来我看到新榜采访了井越,他好像也有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独自一个人在家对镜头说话,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也有同感。”

起初,他的“镜头恐惧症”严重到镜头一开就无所适从:“有一天我印象很深,当时在办公室里面拍一个镜头拍了好几个小时,联合办公的其他(团队)都下班了,我在里面还要拍,但最后实在是拍不下去了。”

后来G僧东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让合伙人在自己身边待着,有熟悉的人在,就会舒服一点、自然一点。大概过了两三年,他才彻底习惯对着镜头讲话。

对G僧东来说,短视频是他珍视的作品,同时,一些视频还承担着商品的作用。

他的很多过往作品都以甲方为中心,比如对标车企客户的“现在的汽车广告都是垃圾”,再比如对标白领客户的“上海精致白领圣诞图鉴”,锁定一帮受众后,视频就能够轻易地在受众的同温层传播开来。

曾经有位朋友跟他说:“我刚刚看着你的‘精致白领’内容上了一个专车,然后专车司机说,上一个上专车的人也在看这个。”

他也毫不避讳在视频中提及品牌的“大名”,“飞利浦”就是“飞利浦”,“戴森”就是“戴森”,绝不会说成“飞某浦”或“某森”。

“很多博主他们会觉得,如果真的说了‘飞利浦’的话,(他们)会被这个品牌蹭到流量,但我就会直言不讳。我觉得说了以后其实品牌是开心的,说不定至少他们会记住你,说不定他们也会有计划来投放你。”

之前被G僧东在作品中提到的lululemon、UA、戴森的品牌方都对他表示了感谢,为他seeding礼品(一种公关行为,即品牌方给KOL邮寄产品,期望博主在公开平台上进行展示,以提高品牌知名度)。

就这样,2018年春节前夕,G僧东转型做视频博主5个月后,他接到了第一条来自巴黎欧莱雅的广告。

这些年,他和团队整整搬了5次办公室,一开始联合办公的项目破产了,他们随之流动到了其他办公楼,从法租界老洋房到新天地,从新天地又搬到了现在的办公室。他们漆了墙、挂了壁画,为了能随时拍视频追热点,连带着把家里的墙也刷了。

比起5年前,现在的录制条件明显好了不少:装饰品除了壁画,还有书籍、唱片、玩偶和一台小灯,光影恰如其分地落在他身上,形成一个明亮的小圈。

有时候热点来了,他能在半小时内就走完写、拍、剪、发的所有流程,把视频给推送出去。“短视频的稿子其实并不是很难,一个(抖音视频的)稿子可能两三分钟就写出来了,100个字都不到。”

G僧东对追热点的定义源自在环时互动上班的一段经历,有一次他跟着老板外出开会,网络上突然新增了一个热点,他看着老板把电脑打开,登录杜蕾斯的账号就把热点给追了。

“当时客户给了我们公司很大的权限,一般公司如果说你要发一个什么东西,都要层层审核,但当时我的老板就可以直接登录这个号,写个东西发掉。所以他也一直跟我说,追热点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质量,是速度。”

有关质量和速度的选择或许还存在争议,但对于自媒体来说,讨论一个热点事件的最好时机是它爆发前,其次是爆发后的舆论鼎盛时期。

创业5年后,G僧东遇到了2022年所有创业者都遇到了的危机:疫情。

自今年3月上海疫情肆虐起,他已经在家隔离了至少60天。

公司的业务大范围停摆,需要外出拍摄的视频、直播、可能的商单合作都被叫停,同事们一周的工作时长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只有一两个小时。

他蓄起了胡子,只等解封后刮去,哪怕所有需要仪式感的场所都暂时关停,他也保留着微妙的仪式感。2天前,他因牙疼久违地出了趟门,去了医院,回来的路上还为粉丝直播了“外面的世界”,镜头下的上海空无一人,只有大楼上的“我❤️上海”长久地闪耀着。

他经历过情绪的低潮,但除了少看手机之外,也找不出更好的排解方法。同时间,半停工状态的他迎来了直播的高峰期:“我觉得疫情期间我做的直播,比我之前一辈子做的直播总时长还要长。”

最近G僧东做直播有多频繁?答案是几乎天天播,有时候一天能播三四场,抖音直播间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可以达到两三千人。

直播镜头下的他没有隔离已久的颓丧,而是依旧生龙活虎、兴致勃勃地跟网友们聊着天。

他说:“这个时候,尤其是在上海的人心情也不怎么好,我希望(大家)看看我的直播开心。”

有一次,我在晚上八点进入他的直播间,看着他完整地吃完了一顿牛蛙海底捞,边吃边和网友们闲侃:封控期间点上了海底捞的外卖,200块都不到;家里有牛肉,火锅底料也有;牛蛙又香又鲜,吃得很过瘾;讲渴了,还能呼唤场外的老妈给自己拿点水......

G僧东的直播不会让人有负担。

没有电商直播的紧迫感,也没有新人直播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尴尬场面,有的,只是他谈天说地间展现的娴熟和游刃有余,加上时不时冒出的上海话,跟直播观众的小区邻居倒有几分神似。

实际上在疫情之前,G僧东对直播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一是因为直播比较消耗时间,二是它无法留存成为作品,只能成为一小段时间内网友们的调剂品,但现在直播之于他有了新的功能——新内容试水。

疫情之后,他计划做一个美食探店内容,原因之一就是他的很多朋友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吃饭很香。上述的海底捞直播就是他对这句话的试探。

G僧东的朋友应该不只是在说客套话,在直播中,他边吃边给镜头展示蛙腿和涮好的牛肉,鲜嫩的肉类泛着光泽,再晚一步入口,汤汁就要滴下桌角。吃播馋了许多网友的眼,也让同样封控在家中,点不到外卖的我咽了咽口水。

他与团队共同运营着另一上海本地账号“-好叫好伐-”,主要是以G僧东出镜街采的形式进行运作。疫情期间,街采受限,于是他们搜集了许多普通上海市民的居家视频,以展示封控隔离的生活。

作为脱口秀喜剧联合国创始人StormXu的朋友,G僧东常被邀请去讲沪语脱口秀。

他把脱口秀场子当做一个练习的地方,他不跟脱口秀公司签约,也不打算成为正儿八经的脱口秀演员。

“其实对于很多脱口秀的演员来说,他们是不太会把视频放到网上的,一放到网上,大家都看过了,那就不会来线下了。但是为什么我会放到网上?因为我的定位很清楚,我觉得我是一个视频博主,所以讲脱口秀也是视频的一部分。那么我讲了一个效果还不错的脱口秀,可能线下只有50个人、100个人,顶多就是200个人看了,但是我放到网上,就有好几万人、几十万个人、甚至上百万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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