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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里拜尔,是世界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歌剧表演艺术家,在歌剧舞台上成功塑造了几乎囊括所有花腔女高音的重要角色,如威尔第《弄臣》中的吉尔达,《法斯塔夫》中的娜内塔,《假面舞会》中的书童奥斯卡等。
除了歌剧,还与世界著名指挥家及交响乐团合作过不计其数的音乐会,出色的表现,迪里拜尔备受观众爱戴,被全世界赞誉为唱响世界的“中国夜莺”。
演艺事业功成名就的迪里拜尔,在辉煌的背后也有着泪水与坎坷,尤其是感情上,她一生有三段婚姻,最后一段是和第五代导演于晓阳。2005年,于晓阳不幸逝世,这将迪里拜尔推入了悲伤的深渊............
01.
迪里拜尔,1958年出生于新疆喀什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自小迪里拜尔就长在男孩堆里,性格变得大大咧咧,快人快语、直来直去几乎是她与人打交道的唯一方式。
这样的性格,几乎贯彻迪里拜尔的一生,就连她自己都不禁感慨:幸好大家都了解包容我,知道我口直心快,不会拐弯儿,可我对人绝没有恶意。
不知是受到父亲和兄长的影响,还是得益于维吾尔族“能歌”的天赋,迪里拜尔自幼就展现出漂亮纯净的好嗓音,对音乐热爱且有着深刻悟性。
后面,特殊时期的爆发,让整个家庭都遭受了伤害,尽管生活变得很艰辛,但迪里拜尔仍旧没有放弃对音乐的热爱,那嗓音让身边人都称赞不已。
13岁,在大家的支持下,考入乌鲁木齐歌舞团,从事器乐演奏。虽然她的嗓子很好,但没有人相信她能够唱歌剧,她差点与歌剧行当失之交臂。
1976年,18岁的她因为身高原因屡屡碰壁,好在经过一系列的努力,最终被新疆歌舞团录取,成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乐手。
只要是金子,不论在哪里都不会被掩盖。因嗓音条件超出常人,迪里拜尔被著名声乐教育家郭凌弼先生发掘,让这个小姑娘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片前所有未有的风景向她袭来。
当时的郭凌弼,还在新疆歌舞团工作,偶然的机会下,他发现了迪里拜尔,那嗓音深深地吸引了他,觉得迪里拜尔演唱潜质和天赋都较高,是一个可塑之才,便将其收入门下。
跟随郭凌弼先生的迪里拜尔,启蒙了音乐,并得到了系统的声乐学习。而郭凌弼先生对迪里拜尔也进行了全面悉心的音乐指导。
在郭凌弼的教导下,经过六年辛苦学习,迪里拜尔系统掌握了扎实的乐感和声乐技巧基础知识,特别是对“声带张力”学有了清晰的了解,这对她日后的歌唱艺术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1979年,沈湘和妻子李晋玮远赴新疆讲学,看到这对音乐界著名伉俪,郭凌弼知道这是机会,便将迪里拜尔推荐给沈湘夫妇。
对于学生迪里拜尔,郭凌弼十分喜爱,但深知目前的迪里拜尔需要更好的声乐学习,自己已经没有多少东西教了,便向沈湘夫妇力荐迪里拜尔。
在见过迪里拜尔后,沈湘夫妇也被她的天赋所惊诧,便费尽周折地将她带去了北京学习声乐。
02.
跟随沈湘夫妇去北京之前,她从事的比较杂,起初是民族音乐艺术,后面是器乐演奏员、民族歌曲歌唱家,跟随郭凌弼老师后开始美声唱法的启蒙,声音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民族“白嗓子”与美声唱法的转换过度时期,迪里拜尔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与努力,并演唱了大量艺术作品,为以后演唱生涯打下良好的基础。
启蒙阶段,由于喉部肌肉群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会产生声音“挤、白、卡、追求大音量”的错误演唱习惯。在学习声乐时,要多动用脑子、用心去体会以及演唱。
1980年,在沈湘夫妇的悉心培养下,迪里拜尔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正式成为著名声乐教育家沈湘教授和女高音歌唱家李晋玮教授的门下。
在这对名师的教导中,迪里拜尔清晰地了解了西方古典声乐等音乐知识,使迪里拜尔深刻领悟了“歌唱是一个整体的、全身心的运动”等丰富而深邃的声乐理念。
不但如此,沈湘夫妇还用自身的人品与艺术修养感化她,这也让他们成为了迪里拜尔歌唱艺术影响最大的导师。
有沈湘夫妇的倾囊相授,迪里拜尔的进步神速。让她学有所成的第一次契机是在1984年,芬兰举行第一届Mir jam Helin国际大赛,她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让世界为之震惊。
1987年,迪里拜尔又以声乐硕士毕业,进入到中央歌剧芭蕾舞剧院。在这里工作一年后,便与芬兰国家剧院正式签约,开始在世界各地举行独唱音乐会。
在出国之前,迪里拜尔几乎是没有碰壁、没有挫折,一帆风顺的她,唯一的缺失或许就是第一段婚姻的失败吧。
还在跟随沈湘夫妇学习时,迪里拜尔就有了第一段婚姻,但因为迪里拜尔的事业正处于巅峰,需要去国外,再加上太过于忙碌了,聚少离多的婚姻,最终也分道扬镳。
虽然婚姻失利,迪里拜尔也落下了伤心的泪水,但在事业上却迎来了蓬勃发展。除去在芬兰国家歌剧院外,她还在德国波恩国家歌剧院、瑞典马尔默歌剧院担任赌场演员,并且还连续两次荣获Birgit Nilsson大奖——瑞典最佳歌剧演员奖。
当时的迪里拜尔,主要演出的歌剧是《弄臣》《贾尼·斯基奇》《假面舞会》《夜莺》《魔笛》《塞维利亚理发师》《霍夫曼的故事》等。
03.
花腔女高音在歌唱技巧上也许是最难的,纵观整个国际声乐舞台,出类拔萃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并不多见。
然而在迪里拜尔的歌剧演唱生涯中,扮演了不同时期、不同人物特征的角色。无论是演唱歌剧咏叹调,还是精美细腻的艺术歌曲,她都很出色。
她从来不把声音放在主导地位,而是以情带声、以情吐字,用心去体验演唱角色。
在世界各地演绎了数不胜数的经典音乐作品,迪里拜尔受到了观众和权威媒体的赞赏。
100年前,瑞典花腔女高音歌唱家珍妮·琳德被誉为“瑞典夜莺”;100年后,怀揣芬兰护照居住瑞典的迪里拜尔,在芬兰被视为“芬兰国宝”,又被瑞典视为“中国夜莺”。
在歌唱生涯中,迪里拜尔不仅限于所学的知识,还接触到了众多音乐体裁,包括世界各国的艺术歌曲、地方民谣等,不论是哪一类体裁,她都能通过独到的理解与中西合璧的声音,把作品的艺术真谛传递给大家,而这也是她艺术长盛不衰的秘诀。
各国演出期间,她也迎来了第二段婚姻,是和瑞典马尔默歌剧院C姓经纪人。刚开始,两人十分的恩爱,但持续的生活也产生了不少摩擦,矛盾使得这段婚姻维持不到十年,也宣告结束。
虽然迪里拜尔是成功的音乐家,但彼时的她却是一个婚姻的失败者,毕竟她历经了两段婚姻,都以离婚而告终。
也许确实是矛盾不和,理念冲突了,或许是前两任丈夫的原因,亦或是迪里拜尔热衷于音乐,但不论如何,婚姻的失败是事实,而迪里拜尔也遭受了情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要知道,从一个不被看好的姑娘,一步步走到世界瞩目的歌唱家,其中的艰辛有多不易,当初刚到国外时,除了要克服语言障碍,还要战胜那无尽的孤独,再加上婚姻不幸的泪水,迪里拜尔可谓历经坎坷。
2000年之后,迪里拜尔开始回归祖国,积极地推动中国歌唱艺术的发展。
被人问道为什么要回来时,迪里拜尔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因为我的老师全部是中国人,我是由中国人打造出来的产品,所以我希望落叶归根。
直性子的她,挥动双手,语气带着自豪:我去国外演出是一回事,可我绝不在国外教学生,这个我还是有点私心的,因为这些老师传授给我的只是和我多年积累的个人心得,还是留给咱们国内下一代的歌唱家吧。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迪里拜尔的言行,无疑让人敬佩和称赞。
04.
作为一个蜚声世界歌坛的歌唱家,迪里拜尔是泰斗人物,演唱也是无可挑剔。
2002年8月,迪里拜尔回到母校中央音乐学院举行了声乐艺术讲座、公开集体课、声乐大师班等形式,开启了人生中扮演的又一个重要角色“老师”。
在国内,她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将多年来在舞台上实践经验积累的声乐理念,传递给新一代的音乐人才。
而这些宝贵的艺术理念、舞台经验、训练方法对提高国内声乐界与世界同步接轨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更是产生了广泛而长远的影响。
彼时的迪里拜尔,是一个合格的声乐教师,在培育、关心声乐学习方面,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要想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音乐家,迪里拜尔通过舞台与教师的不断磨合,诠释了歌剧演唱者和声乐教师之间角色的完美展示。
她不但在北京,在中央音乐学院有传授,还悄然地在新疆成立了一个工作室,致力于本土音乐文化的保护、整理与推广,是这个团体默默耕耘的目标。
与此同时,他们还培养了许多新疆本土的专业学生,更是挖掘整理了大量新疆维吾尔族的各种民歌。
对此,迪里拜尔说:我就是不想让大家觉得新疆歌曲唱来唱去好像就《一杯美酒》这一首歌,我们新疆音乐很丰富的。
有人问她,你这么做累吗?她却撒娇的说:累啊,吭哧吭哧地干!很多民族音乐其实我也是从零开始,尽管我出生在新疆,但是从事的是个‘洋东西’,门类不同,但好在我有很好的团队,他们帮我听完,然后再挑选。
她把这项工作比作盖楼:每一步都不能疏忽,虽然累,但地基不弄好,盖到高处就会咣地全塌了。
还记得她曾在一个歌剧的发布会上,眼神热切的坦诚:
“我生于新疆,灵魂里流淌着都塔尔、热瓦普的琴音和手鼓的节奏。接到歌剧曲谱以后,每次翻开它,唱起这些优美的旋律,脑海总是浮现出记忆深处的画面:神圣的雪莲,多彩的美景,质朴的人们,忧伤而直击人心的音乐,这些都是我的信念和精神力量。”
迪里拜尔对家乡的热烈有细腻的爱,或许就是她生命中最真挚纯洁的信仰。
05.
事业不间断的发展,她也再度寻找到了真爱。
2004年,迪里拜尔和于晓阳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于晓阳,1960年出生,是中国老艺术家于洋的儿子,也是中国第五代导演,先后执导拍摄了《裂变》《老区新人》《拉着梦的手》和《阿凡提的故事》等多部电视剧。
喜结连理后,他们很恩爱。对于迪里拜尔,于晓阳很宠爱,每每回到家,他都会主动做家务,给妻子打造一个温馨且幸福的家庭。
夫妻俩都是有热爱的职业,迪里拜尔活跃在舞台和教师之间,不断地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而于晓阳从影20余年,“拍电影、拍好电影”,是他一生的探索和追求,也是他终生的事业和责任。
只要一有空闲的机会,他们就会好好在一起,偶尔还会制造出一些浪漫的惊喜。虽然迪里拜尔是三婚,但这次却过得十分幸福,她以为幸福会一直长久下去,却不料意外发生了。
2005年1月7日,于晓阳在外地选景回京的火车上,突然哮喘病发作去世,享年44月。
要是坐飞机的话,可能就没事了,但当时的于晓阳工作太累了,一个人坐火车软卧,就是想要好好休息,结果空气不是太好,再加上有点感冒,导致哮喘病复发。
当时被发现时,还在火车上找到了医生进行抢救,奈何火车上缺乏抢救的医疗设备和条件,于晓阳最终倒在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
面对于晓阳的离世,老艺术家于洋情绪失控,禁不住眼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残酷的现实让于洋一下子消瘦了十几斤。
虽然于洋很伤心难过,但心里也很欣慰。因为于晓阳是累死的,在于洋看来,死在工作中就像是一名战士那样,死在了战场上。
44岁,对于一位电影导演来说,正当风华正茂的时期,但无奈的是,病魔太过无情了。
在于晓阳的灵堂前,最悲痛的除了于洋和妻子,就是他那刚结婚两年的妻子、著名歌唱家迪里拜尔了。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家人和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儿子于晓阳的棺木前,泣不成声的哭诉:儿子,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们了,为什么走的这么早啊。
06.
于晓阳的离世,成为悲痛的消息,但迪里拜尔还没有得到噩耗的消息,彼时的她,正在国外演出。
当她刚回到国内赶到家里,这才知道丈夫病逝的噩耗,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她,宛如晴天霹雳,遭受重大打击后,她一下子就挺不住了。
悲伤席卷了迪里拜尔,一连好几日都茶饭不思,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奈何事实就是事实。
在于晓阳的灵堂前,迪里拜尔还不顾亲人们的劝说,拖着虚弱的身体,扑到棺木前,泪流满面地亲吻着于晓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丈夫的名字,迟迟不肯离去。
看到迪里拜尔悲痛欲绝的模样,来现场悼念的人都不禁流下了眼泪。而于晓阳的母亲心酸地说:你们就让迪里拜尔再多看他一眼吧。
在悼念活动现场,无数的花圈和花篮、挽联寄托着他们对于晓阳的哀思,而作为电影学院同班同学的黄建新,也眼泪直流:我们不仅是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他太热爱电影事业了;他是我们班里最小的一个,性格特别单纯,就像一个孩子……
残酷的现实,让迪里拜尔至今都无法忘怀,虽然于晓阳不在了,但迪里拜尔仍旧还认为自己是于家的儿媳,坚持不改嫁,悉心照顾年迈的公婆。
因为当时还有演出音乐会,送别丈夫没几天的迪里拜尔,再度投身到舞台上演出,只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对于晓阳不实的报道。
演出之余,无奈的迪里拜尔,还在舞台上澄清,痛心地说:媒体的某些不实报道让我雪上加霜;本来失去亲人就很伤心了,这些不实报道就等同于在我伤口上撒盐。
在东方艺术中心举行的独唱会,迪里拜尔演唱的曲目《奢华》,寄托了她对已经去世的丈夫的哀思,是一首表达自己心情的作品。
但为了避免遭到误会,迪里拜尔还不断地做出解释:这首歌的歌词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奢华的舞台上,这是我新学的歌;我是个女人,肯定会有感情,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独唱会搞成追悼会,他永远在我的内心深处。
如今的迪里拜尔,已经64岁了,但她仍旧活跃在舞台和声乐教育上,为国内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音乐人才。
有过三段婚姻的她,人生虽然坎坷,但她却不断地前行。
人生漫漫道路,挫折和困难不间断的到来,有些会让我们难过悲伤,有些甚至会让我们难以接受,但只有不断地前行,才有更好的未来和明天,让关心和爱你的人放心。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生活却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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