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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孩子歌词什么意思(《乐队的夏天2》)

野孩子乐队在面对节目组规定的十首“是因为觉得节目组提供的十首歌,除了《凉凉》、《芒种》、《下山》等所谓网络流行:第一首《沧海一声笑》是黄霑为徐克的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创作的主题曲。第二首《倩女幽魂》同样来自黄霑创作,陈淑桦演唱的《笑红尘》,也是野孩子乐队手风琴手郭龙特别喜欢的一首,这首歌的编曲作词相比较前两首没有那么古典味道,野...

2020年8月22日晚,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2》第六期上线。

节目中,野孩子乐队在面对节目组规定的十首“国风”歌曲的改编环节,选择了挑战规则,放弃这十首歌,并愿意承担放弃的后果,宣布退赛。

究其原因,是因为觉得节目组提供的十首歌,不是他们心中的“国风”。

我们看一下节目组提供的这十首“国风”歌曲:

除了《凉凉》、《芒种》、《下山》等所谓网络流行“国风”歌曲以外,还有三首相对得到公认的“国风”经典。

第一首《沧海一声笑》是黄霑为徐克的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创作的主题曲,不仅使用了很多中国传统民乐编配,歌词也写得古风味十足,和明代诗人杨慎《浪淘沙》中那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胸襟意境非常相似,是一首非常经典的作品。

第二首《倩女幽魂》同样来自黄霑创作,张国荣演唱电影《倩女幽魂》的主题曲,虽然是一首流行歌曲,但流行而不流俗,表达人生如梦似幻的虚浮飘渺,又透射深刻的情感。

还有一首是1993年香港电影《东方不败风云再起》的国语版主题曲,由李宗盛作曲,厉曼婷作词,陈淑桦演唱的《笑红尘》,也是野孩子乐队手风琴手郭龙特别喜欢的一首。这首歌的编曲作词相比较前两首没有那么古典味道,但是它有一个中国游侠精神的内核。

可这三首歌,用主唱张佺的话来说,“能听,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在主持人马东看来,野孩子的选择是艺术家的选择。

乐评人“黑刀”丁太升,在节目中泣不成声,直言“我尊重他们的决定”。

下了节目之后,丁太升发了一篇这样的微博:

野孩子最终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面对这场娱乐的赛制,不卑不亢,轻轻松松离开。在我看来,这是他们应有的选择,这也是这个时代无比稀缺的古典英雄主义。

他们大可以向娱乐去妥协,向更大的名气以及巨大的收益去妥协,但是他们没有,而是选择慷慨赴离开。这是野孩子在那一刻无比打动我的原因,也是我难过的原因。我不是在为野孩子难过,是在为这种早已稀缺的英雄气而难过,但更多依然是感动。

正如一枚硬币的两面。野孩子乐队在被一方以“英雄主义”膜拜封神的时候,在网络上,也遭到了许多负面的评价。

有网友觉得,既然选择来了,就不应该“一旦有环节做不了就撤”。

“明知错了,事后再道歉,这是有风骨的成年人应该干的事吗?”

“不知道野孩子的行为,为什么还有人要说他们是艺术家?规则都无法遵守,自己怂了还找什么借口。”

是英雄主义,还是不负责任?

是爱惜羽毛的艺术家,还是傲娇任性的输不起?

探讨这个问题,还要从野孩子乐队的成立说起。

1968年,张佺出生于甘肃兰州。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在甘肃和青海的农村度过,深受西北民间音乐的影响,从土地上劳作的农民那儿学会了用自然的声音歌唱生活的快乐忧伤。成年以后,张佺做过长途汽车售票员、油漆工,并曾在四川,西藏,广东,浙江等地的歌舞厅乐队做乐手。

1995年2月,二十七岁的张佺在杭州遇到了兰州同乡小索,小索曾在兰州建筑工地上听过民工唱歌,体会到音乐作为一种力量可以支撑艰难的生活。两人一拍即合,组建了一支民谣乐队,取名“野孩子”。

同年5月,张佺与小索返回大西北,沿着陕西和山西境内的黄河徒步一个月,延安出发沿黄河步行至内蒙古,倾听并参与农民和牧人的歌声。进行了一系列创作活动。

他们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西北民间音乐进行了考察,信天游、花儿、秦腔……这些来自大西北的音乐形式,都成为他们音乐语言的组成部分。

张佺说,那时七八十年代,他们听很多国外的摇滚乐,港台的流行音乐,也听到很多民工唱“花儿”。花儿是西北民歌的一个类型,主要特点就是即兴、对唱。至于怎么样去把这种来自于黄河流域的传统民歌,和现代音乐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试试看。

1996年3月,张佺和小索从兰州来到北京,先后和一些乐手合作排练。当时的野孩子乐队,是“双主唱”制,由张佺和小索两人担任主唱。

1997年,口风琴手张健、贝斯手岳浩昆、鼓手于伟民相继加入,五个人元旦这天在大西俱乐部作了野孩子乐队在北京第一场演出。

同年3月,来自四川的鼓手周国彬加入,首次使用了由中国民间鼓改制的手鼓。后周国彬离队,张佺、小索二人继续在北京排练,作过一些非正式的演出,其间鼓手由叶鸿明代任,之后换成高辉。

1999年初,野孩子乐队录制了第一张小样《咒语》,并于2月6日在北京作了样带发行演出;11月,野孩子乐队参加英国当代艺术学院(ICA)举办的“北京在伦敦”艺术节;同年,鼓手高辉离队。

之后,手风琴张玮玮、手鼓手陈志鹏和贝斯手李正凯正式加入野孩子乐队,和张佺与小索一起,组成了相对固定的五人阵容。并在北京“藏酷”酒吧作了野孩子乐队专场演出,录制了第一张现场演出CD《IN THE LOFT》。

为了有一个固定排练的场地,张佺和小索商量着开一个小酒吧,大家能有个地方排练、演出。如果酒吧能招来酒客,顺便卖点酒,挣点钱,大家生活都能好一点。

就这样,河酒吧开业了。

酒客没招来多少,却把全北京的摇滚青年、文艺青年全给招来了。

一堆人光听音乐就听一晚上,一直听到天亮,然后早班公交车回各自的村子,折腾这么一晚上,成本也就在十块钱以内。

万晓利、小河、冬子、赵已然、舌头、潸然、布衣……在那个中国独立音乐的黄金年代,那拨地下摇滚乐队,没有谁没喝过小索请的酒,喝醉了就去小索家住,经常一住就三四天,一拨一拨的。

那时的河酒吧,是中国一代独立音乐人的摇篮,更是无数文艺青年的乌托邦。

黄金年代,总是稍纵即逝。

2003年,非典肆虐,北京独立音乐市场受到巨大冲击。

张佺和小索决定,解散乐队。

到2004年,小索因患胃癌,离开了人间,野孩子乐队彻底解散了。

小索去世后,张佺开始变得沉默。

他开始独自远行,一个人背着冬不拉,从兰州出发去西藏,从西藏到云南。一路上他走到哪里就把野孩子乐队的音乐理念带到哪里。

在路上,张佺写了首歌,“北风抽打在身体和心上,远行吧远行”。

野孩子乐队有一首歌,叫《石头房子》,是张佺写给小索的。

小索的墓在兰州边上的一个山上,墓碑是石头做的,特别像一个小房子。野孩子其他成员们,有时间就去看看,打扫一下墓地,然后陪他抽根烟,喝点酒。

野孩子乐队解散后,张佺生活在大理,平和、安静。

他留起了头发,结婚、生子,一儿一女。

他在束河租了一个大院子,收拾得很漂亮,院子里种满了花草,院子中间有一棵苹果树、一棵梨树。朋友们来了,张佺就沏茶招待,树上的果子熟了,他还亲自爬着梯子给朋友们摘果子吃。

之时,他不太提过去野孩子的事,也不太提小索。

对逝去生命最好的怀念,就是把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直到2011年,在圈内朋友的张罗下,张佺才与张玮玮、郭龙组合一起,慢慢恢复演出。

在西湖音乐节,主办方说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得叫“野孩子”。后来,吉他手马雪松、打击乐手武锐先后加入。

野孩子乐队,终于回来了。

2014年,野孩子乐队签约树音乐,发行了第二张专辑《平等路》。

2015年,野孩子成立二十周年演出,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上演。他们把工体做成一个剧场的感觉,舞台上铺满银杏叶,很怀旧很温暖,同时又很端庄。

那一夜,很多当年河酒吧的老朋友,能来的基本上全来了。无数人和青春做了一次盛大的告别,然后奔向新的人生。

那一夜,梦回河酒吧。

这样一支经历过生离死别、悲欢离合的传奇的乐队,对音乐有他们独特的理解和坚持。

特别是张佺。在舞台上,他不仅仅代表自己,还有远在天堂,却又似朝夕相处的小索。

很难想象,他们会去演唱《凉凉》、《芒种》、《下山》这样的歌曲。

即便是《沧海一声笑》、《倩女幽魂》、《笑红尘》,张佺也带着艺术家的洁癖。

节目里有一个细节,郭龙对张佺极力推荐《笑红尘》这首歌,说自己与张玮玮经常演。但张佺却沉默不语,郭龙最终放弃。

郭龙心里是明白的,也许自己可以接受,但张佺不行。因为,野孩子乐队不是郭龙的,也不是张佺的,还有小索。

所谓艺术,从头到尾都是个人行为,甚至是极端个人主义,否则就失去了艺术的独特性和价值。

所谓家,就是坚持自己的个人选择,不入俗流。从某种程度上说,艺术家从来都是偏执狂。

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对于野孩子乐队的选择,他们对这十首“国风”歌曲的理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这和节目有关,但与音乐无关。

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国风”?

也许,听完野孩子在节目里演唱的《竹枝词》,你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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