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人》是贾樟柯导演的一部电影作品,影片主要讲述的是女主角沈涛在张晋生和梁建军中选择了张晋生,但之后却与张晋生离婚,唯一的儿子张到乐跟着张晋生去了上海之后又去了澳大利亚生活。儿子到乐只有在沈涛父亲去世的时候回过一次老家之后就远走他乡,唯一留下的是对母亲不完整的记忆和一串永远都用不到的家门钥匙。影片用时间做节点被分成了三部分,展现了三个不同时期的山河与故人。
在细节中,值得一提的有《山河故人》中涉及到的两首歌曲。一首是《go west》,一次出现在片头1999年的时候的世纪之舞,在此同时出现了影片的几位主角,第二次是在火车上,沈涛告诉父亲自己选择的是张晋生,父亲虽不是很赞同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之后沈涛一个人对着窗外唱起了这首《go west》。第三次则是片尾的时候,沈涛一个人站在荒凉的故土上的独舞时候的配乐,是2025年的汾阳,随后即是片尾。这首歌是那个年代的共同记忆,是他们的青春,贾樟柯曾说:《go west》重要的是go,是走,是往前走,走到哪里不重要。也似乎在呼应着《山河故人》的主题,就是离开。
第二首诗《珍重》,第一次出现在别人去沈涛家的电器行试音响的时候,第二次是沈涛在告别了梁建军之后,回家的路上出现的,第三次是送儿子坐慢车回上海的时候,从ipad放出的音乐。最后一次是到乐在澳洲的汉语课上,老师的唱片所放的。这首歌的每一次出现都好像在告诉影片中的人要珍重,珍重自己也珍重身边的人。每一次的出现似乎都是在表达即将分别或者在怀念故人的时候,这首歌似乎像一个美好的祝福和一个旧日的念想,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汽车,最早的时候是张晋生的汽车,虽然不好,但是作为最早拥有这个代步工具的人也是一种成功的表现。随后多次出现的运煤车,也是展现的是山西的一种生存状态和最基层人民的生活方式。随后是沈涛的奥迪,车牌号的数字8象征着是她的权利和现在的资本,而到乐在ipad上无意中出现的自己与豪车的合照也是张晋生后来生活优越,他自己有实力的一种体现。最后出现的火车,是沈涛自己无论如何要让到乐选择回上海的交通方式。绿皮火车,是自己父亲生前和死亡的时候的交通工具,是慢速的一种体现,她想让儿子和她一起感受父亲的路,也就是之前故人的路,同时也想把儿子和自己呆的时间尽可能的变久、变慢,让两个人的回忆可以尽可能地增加。
饺子,是中国人的一种象征,在影片中也出现了很多次。第一次是在电器行的时候,沈涛和梁建军一起吃饺子让张晋生吃醋,第二次是父亲去世后儿子回家,沈涛给儿子包了麦穗的饺子寓意可以长高,第三次是2025年的时候,沈涛自己在家包了好多的饺子,唯一不变的是还是有一个麦穗的饺子,同时幻听了儿子的声音。饺子作为我们中国人的一种象征,同样也是这部影片中唯一出现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一种食物,似乎饺子就是山河与故人的化身,是对远方亲人的一种思念,也是表达自己念想的一种寄托。
钥匙是在影片中反复出现的一个道具。第一次是1999年梁建军赌气离开家之后把钥匙扔向了房顶,预示着他不愿意再回来汾阳。而沈涛帮他找到保管钥匙,是沈涛还想让梁建军回来的一种内心想法。2014年梁建军回家,沈涛把钥匙完好无损地送给他,是一种欢迎他接纳他回家的立场。在之后,她把家钥匙给儿子到乐一把,和他说他应该有一把,这把钥匙在之后到乐也一直戴在身上,表示的是沈涛渴望儿子可以回家可以记住她,同时也是在告诉儿子,这里远方有一个属于你的归宿,是家的象征也是爱的寓意。儿子之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钥匙,也是说明了在他内心虽然记不清山河与故人,但是在心里却一直有一只力量在指引着他,也有人在牵念着他。
影片最后的镜头,沈涛在雪地中独自起舞,面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却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凄楚。故人都已离去,只有自己独自守着故土和山河,这难道不是一种无奈吗?她多想儿子可以拿着那把陈旧的钥匙回来开门,为此自己没有换过新的锁。她多想把时光留住,留在最美好的那段时光,但是她却理智的不去阻止也不能阻止张晋生和儿子的未来。就像虽然父亲亦不同意自己和张晋生的结婚但却依旧没有阻止一样。
每个人都无法干涉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依旧如此。人往高处走,哪怕走的是别人以为的高处,哪怕在过来人看来是不合适的,哪怕会让自己孤独终生,但却依旧没有阻拦。只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守着旧时的故土和山河,也等待着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的那些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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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电影《山河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