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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架歌词什么意思(娱眼 | 港乐的魅力)

其实更多乐迷会愿意把这些歌称为粤语歌或者广东话歌)获得千禧年之后最高的热度,也有对于这样重新编曲翻唱解读歌曲模式的争议,那只能因为这首歌精准击中了当下人们内心的情感诉求,撑起半边天的作词人港乐的精粹在歌词”很多歌是买了日本、韩国的乐曲回来重新填词。这首歌重新填了两版的粤语歌词。是林振强填的《千千阙歌》中情爱的离别“是陈少琪填的《夕阳之...

因为湖南卫视的音乐综艺《声生不息》,港乐(一个热知识,其实更多乐迷会愿意把这些歌称为粤语歌或者广东话歌)获得千禧年之后最高的热度,观众有讨论童年的回忆,有对于词和曲多年之后的崭新领悟,也有对于这样重新编曲翻唱解读歌曲模式的争议,但共同的讨论就是,这些作品为何对我们影响深远?

粤语有一个词“应景”。一首歌被反复聆听或者在KTV唱到声嘶力竭,那只能因为这首歌精准击中了当下人们内心的情感诉求,可能没有更好的语言去描述自己的状态,只有通过这首歌去和世界沟通。甚至在多年过后,一小段的前奏和一两句的歌词,也会让人闪回到那个片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首歌已经不是属于那个歌手,是属于自己的人生。这就是所谓的“应景”。

撑起半边天的作词人

港乐的精粹在歌词,这句话丝毫不夸张。翻看香港乐坛的黄金时代,很多歌是买了日本、韩国的乐曲回来重新填词,例如《声生不息》中大合唱的《千千阙歌》。值得一提的是,这首歌重新填了两版的粤语歌词,分别由当时两个当红女歌手陈慧娴和梅艳芳演唱。一样的曲调,“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是林振强填的《千千阙歌》中情爱的离别。

“斜阳无限,无奈只一夕间灿烂”是陈少琪填的《夕阳之歌》中对人生起伏的感触。

一曲并蒂两生花这种高难度挑战,最后成就了两首经典之作《千千阙歌》和《夕阳之歌》。而这两首歌的故事,也从侧面说明当时香港乐坛填词人的实力以及歌词对于歌曲个性的重要意义。

因为香港乐坛这种特殊的生产模式,在长达三四十年的过程中,作词人在粤语歌的产业链当中占据相当高的地位,优秀的作词人是一首歌的质量保证,他可以选择适合的歌手而不只是当红的歌手来演绎。这样的“江湖地位”和有保障的收入,吸纳了很多优秀的文字工作者加入其中,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高质量和高产能的输出。

对作品的充分主导权,以及当时大批不同类型的歌手来演绎歌曲,让作词人有了很大的创作和选择空间,让每首歌可以精准对应非常细化的情绪,才有了那么多应景之作。

例如失恋这样常见的场景:可以是“当街痛哭了,不好意思打扰,或者应该亲口请你快走了”(TWINS《丢架》)这样少女心事的直白宣泄,痛哭一场无需仪态;也可以是“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许美静《倾城》)那样内敛的都市成熟女性,明明内心崩塌到“琼楼玉宇倒了阵形”,依旧维持一场体面的分手;

还可以是“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陈小春《献世》),把自己定义为“舔狗”一样卑微的前任。真的就是不论性别年龄分手模式和原因,在KTV里总能找到应景之作。

不仅是对人生场景的个性化细分,同时还是对人类复杂的“七情六欲”的精准拿捏。人生不是只有黑白两色,或者单纯可以用喜或悲一字概括的片面情绪,更多是晦暗不明、欲言又止。

就像描述友谊,当然有“朋友一生一起走”那种美好的愿景,大学毕业的时候也会高歌这样一曲,但人到中年,回顾真实的人生故事,更多的就是随着年龄和际遇,朋友走着走着就散掉的无奈。这也才有了“问我有没有,确实也没有,一直躲避的藉口,非甚么大仇,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到老友”(陈奕迅《最佳损友》)这种感慨。

人格魅力和作品的相互成就

艺人都有人设。在粤语歌的黄金时代,没有那么多的综艺、选秀节目,歌手也不存在说“为粉丝不谈恋爱”这种矫情的谎言,他们很多人是真实地生活在乐迷眼中的,是通过和作词人的合作,选择适合自己性格、当下心境的歌曲,慢慢塑造出一个立体而丰富的人设。很多香港歌手都不是声乐科班出身,打动人的不是技术化的演绎,而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去达到和歌曲的互相成就。

例如杨千嬅,一个从护士到参加歌唱比赛出道的女歌手,她从来唱的就是她自己的心声:“跌下来,再上去”《勇》、“吻下来、豁出去”《小城大事》、“烈女不怕死,单凭傲气”《烈女》等,让乐迷陪着她一路成长、谈恋爱,看她失恋了就在音乐会上边哭边唱,等到她出嫁那天,杂志用的是“全港市民嫁女”这样的标题。她没有天籁之音,但不妨碍她在这些年间,用适合自己的作品和真实的表达,成为所有勇敢追爱不怕受伤普通少女的榜样。

同样的歌词,换给和她同期出道,但家境优越并嫁给初恋男友的陈慧琳唱,就缺乏了那种信念感。

另外一位“天后”郑秀文,一路走来就是严格对待自己、刻苦练舞的“大女主”,但偏偏她的经典情歌:“只有你一位,难以代替,爱得多仔细,静看着对方无言语,仍然是觉安慰”《默契》、“其实我知道是可一不可再,下半生准我留住你,一直相爱”《唯独你是不可取替》。如今看来,确实和她执着得近乎盲目地选择一个人的性格,是非常符合的。

就看《声生不息》中,大家对于李克勤选择《倾城》,都认为“选错了歌”。李克勤本来技术毫无问题,是少数能和管弦乐团现场合作的实力派,但无论是他幸福美满的感情生活,还是一大宗师大开大合的那种炫技的演绎方式,都抓不住《倾城》里面幽暗微妙的小情绪。就更别提李健,实力放在这里,但为什么远不如当初在《歌手》中拉好感,因为他和每首港乐的情感都是割裂的,“哥是哥,歌是歌”。

看完这些例子不难发现,正是作词人能在产业链上占据重要位置,他们的作品不需要一定靠“天王天后”保证流行度,他们也能为年轻的歌手“量身定做”,并且当时娱乐圈的粉丝经济并不盛行,作品要走红还是要靠普通听众的认可,所以无论是作词人还是歌手,在选择作品时,技术、知名度可能都不如真诚和贴合度来得重要,这种有信念感的演绎,才会留下真正脍炙人口的作品。

【记者】梁燕

【作者】 梁燕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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