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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徐舒岩代表作品(京剧名家及其作品)

1、苏轼与王闰之、王朝云间的故事?代表作都有那些苏轼与王闰之、王朝云间的故事?苏轼和王弗、王闰之、王朝云三位夫人苏轼的一生,这三位夫人便是结发之妻王弗、继室王闰之和侍妾王朝云。不能不使人想到苏轼在密州时写的一首词《江城子.记梦》, 这是苏轼为亡妻王弗写的一首悼念词。好友苏洵把儿子苏轼送到中岩书院读书,王方的女儿王弗也使丫鬟从瑞草桥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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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与王闰之、王朝云间的故事?

苏轼和王弗、王闰之、王朝云三位夫人

苏轼的一生,政治上是失意的,但是却有三位夫人陪伴他终其一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苏轼的文学成就也有她们的“一半”。这三位夫人便是结发之妻王弗、继室王闰之和侍妾王朝云。 苏轼与王弗 说到王弗,不能不使人想到苏轼在密州时写的一首词《江城子.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是苏轼为亡妻王弗写的一首悼念词,被后人誉为“千古第一悼亡词”。苏轼为什么写这首词,而且写得如此感人?这要从岷江河畔的中岩寺说起。 中岩有座书院,青神乡贡进士王方执教时,好友苏洵把儿子苏轼送到中岩书院读书。苏轼聪明好学,王方喜爱在心,欲选为乘龙块婿。 中岩风景绝佳,寺下有一绿潭。每有人在池边击掌,鱼儿便从岩下游出。当时王方邀文人雅士为绿潭题名。或曰“戏鱼池”,或曰“观鱼塘”。不是过雅,就是太俗。苏轼最后展出他的题名“唤鱼池”,众人叫绝。苏轼正得意之时,王方的女儿王弗也使丫鬟从瑞草桥家中送来题名。红纸上,秀美的字迹跃然而出“唤鱼池”三字。众人惊叹,真是“不谋而合,韵成双璧”! 一天,苏轼与同窗到瑞草桥为老师祝寿而醉倒在老师家中。一觉醒来,天色已晚,独自漫步后院,师妹王弗正临窗梳头。苏轼顿生爱慕之心,便从怀里摸出从山上采来的一簇飞来凤花,轻轻投进窗去。王弗一惊,把那簇浓香阵阵的花苞贴在胸前……后来,王方请人做媒,将王弗许配苏轼。至和元年(1054),19岁的苏轼娶16岁的王弗。这就是“唤鱼联姻”的千古佳话。 婚后,王弗随苏东坡去京城相伴,夫唱妇随,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王弗常伴苏轼书房陪读,“终日不去”。苏轼偶有遗忘,王弗能从旁提示。有时苏轼问其典籍故事,她也能“皆略知之”。 春天,苏东坡和王弗去放风筝,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夏天,苏东坡和王弗去赏荷花,才子佳人,其情深深; 秋天,苏东坡和王弗去拾枫叶,夫妻同心,其爱浓浓; 冬天,苏东坡和王弗去看梅花,两情依依,其景美美。 苏东坡对王弗说:“如果时间能停留,让我们天长地久,那该有多好!” 苏轼本性善良,固守着“世间无恶人”的信条。而王弗则时时不忘提醒他“江湖险恶”、“人心叵测”。26岁的苏轼担任凤翔府签判时,家中常有客人来访。王弗躲在屏风后听察苏轼和客人谈话,帮助苏轼辨别哪些人可推心置腹,交为朋友;哪些人口蜜腹剑,须提高警惕,以免受其害......这就是“屏后听语”的故事。 “忽如一夜风云变,惊起鸳鸯生死隔”。治平二年(1065)五月,王弗不幸病逝京师,时年27岁。苏轼依父亲之言,“于汝母坟茔旁葬之”,从京城护送妻子灵柩回到老家,并在山坡上栽下三万棵青松——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啊?又要植多长时间?每种一棵又是什么心情呢?今人动辄送上玫瑰,即使999朵玫瑰吧,又怎能胜过这三万棵苍翠的青松呢?玫瑰易凋,青松长翠啊! 十年后,苏轼在山东密州做知州。一天夜晚,梦回中岩,醒来伤感不已,想到自己在宦海中的浮浮沉沉,又想起了温柔多情、娴雅贞淑的爱妻王弗,热泪纵横,天人永隔,情何以堪?于是,以文人的浪漫和超人的执著,写了这首《江城子·记梦》,向爱妻表达一份感天动地的情意。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语言,虚实相间,轻重结合,全无雕琢痕迹,却情真意远,韵味醇厚,回味无穷,令人倍感沉痛。 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曾用“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来评赞此词。读此词,似乎让读者看到字字都浸透着血泪、听到作者锥心裂肺的恸哭之声。自此以后,苏轼诗词中开始大量涌现“衰”、“老”、“早生华发”、“须髯稀疏”之类的词语,可见他的哀伤程度。难怪当今有位痴迷苏轼的美女读者说道:“来生嫁给苏东坡,哪怕历尽千年的情劫”。 苏轼与王闰之 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熙宁元年(1068),即王弗逝世后第三年嫁给苏轼。王闰之是进士王介之之女,能以11岁的年龄差距,给姐夫做填房,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苏轼人品和文采的仰慕。 王闰之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家庭妇女,她对姐姐所生的儿子苏迈和自己后来所生的苏迨、苏过,“三子如一”,视同己出。 王闰之陪伴苏轼前后共25年。其间,苏轼受到革新派的排挤,远离京城,从杭州通判到密州、徐州、湖州三地知州,怀才不遇,漂泊不定;侍妾王朝云还比较年幼,王闰之便成了支撑家庭生活的贤内助。更使人感动的是,她陪伴苏轼度过“乌台诗案”这段最难熬的日子和被贬黄州后的最艰苦的生活。 苏轼“乌台诗案”被捕入狱,王闰之惊怖之下,担心那帮小人还会从诗文中找出苏轼的罪状,于是便把苏轼的诗稿焚毁了。这件事也成了千百年来喜欢苏轼的人们心中一个永难弥补的遗憾。 苏轼被贬黄州时,从知州降为团练副使,从“从五品”降为“从八品”,仅有很少的4500文薪俸。王闰之便把它分成30串挂在房梁上,每天取1串以供家用。如有结余,放在大竹筒里,用以卖酒招待客人。苏轼在《后赤壁赋》写道:“有客无酒,有酒无肴……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这个“妇”不是别人,正是王闰之。陈季常七次到黄州造访苏轼,也都靠王闰之操办吃住。她还和苏轼一起采摘野菜,赤脚耕田,变着法子给苏轼解闷。有时,孩子在苏轼面前牵衣哭闹,苏轼就像找到了“出气筒”一样,倾刻暴发出来,大骂孩子“傻”!闰之便开导说:“你怎么比小孩还痴,为什么不开心点呢?我弄点菜给您饮酒解闷就好了!”苏轼听后有所感愧,就把这件事写进诗里。患难夫妻,相濡以沫,何其感人! 王闰之虽然没有王弗那么具有政治才能,也没有王朝云那么聪明,在苏轼的熏陶下,也能触景生情,说一些含有诗情画意的话来。一天晚上,堂前梅花盛开,月色如洗,苏轼与朋友在花下饮酒。她脱口而出:“春月胜如秋月,秋月令人凄惨,春月令人和悦。”苏轼大喜:“你说的话真是诗家语言!”于是写了一首《减字木兰花》: 春庭月午,摇荡香醪光欲舞。步转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轻云薄雾,总是少年行乐处。不似秋光,只与离人照断肠。 被贬黄州是苏轼一生创作的丰收期。当今人们常说,“一位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位贤内助”!在黄州苦涩艰辛的岁月中,有这样的贤内助,对苏轼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元佑八年(1093)8月,苏轼再度启用的第八年,46岁的王闰之在陪伴苏轼25年之后染病去世。苏轼哀伤至极,写下了感天动地的《祭亡妻文》: “呜呼!妇职既修,母仪甚敦。三子如一,爱出于天。 从我南行,菽水欣然。汤沐两郡,喜不见颜。 我曰归哉,行返丘园。曾不少须,弃我而先! 孰迎我门,孰馈我田。已矣奈何,泪尽目干。旅殡国门,我实少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呜呼哀哉!” 这里,苏轼再次提到“我曰归哉,行返丘园”。无奈天不假年,闰之竟然先他而去。“谁在家门里等我归来?谁往田亩里给我送饭?一切都已无法兑现,我的泪水已经流干!”哭诉之后,依照旧例,东坡将老妻的灵柩寄在国门之外的僧舍之内,并立誓:“将来惟有与你同穴而葬,才能履行一同归去的诺言!” 死后百日,他请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献给妻子的亡魂。苏轼死后,苏辙将其与王闰之合葬,实现了祭文中“惟有同穴”的愿望。 苏轼与王朝云 有资料说,苏轼在杭州任通判时,“纳王朝云为侍妾”。 这件事,后人还根据《燕石斋补》中所说,王朝云乃杭州“名妓”,苏轼“爱幸之,纳为常侍”云云,附会成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一日,苏轼与几位文友同游西湖。这时,丽日普照,波光潋滟,湖光山色,犹如仙境。宴饮时招来歌舞班助兴。悠扬的丝竹声中,数名舞女浓妆艳抹,长袖徐舒,轻盈曼舞。而舞在中央的王朝云又以其艳丽的姿色和高超的舞技,引人注目。舞罢,众舞女入座侍酒,王朝云恰好转到苏东坡身边。此时,她已换了另一种装束:洗净浓装,黛眉轻扫,朱唇微点,素衣净裙,清丽淡雅,楚楚可人。突然,天气突变,阴云蔽日,山水迷蒙。湖山佳人,相映成趣,苏轼灵感顿发,挥毫写下了传颂千古的西湖绝唱《饮湖上初晴后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 其实,史实并非如此。 宋神宗熙宁七年(1074)九月初,苏轼接到“移知密州”的诰命,离杭前“王朝云来归”。 归者,归附也。一个小女孩来归附即将远行的苏轼,若不是孤儿,就必定是父母养之不起,实出于无奈而已。 当时,苏轼已经三十九岁,王朝云只有十二三岁。“纳为妾”之说,恐怕是文人墨客的附会、艳词了。细想想,也确实不合情理。 从苏轼的作品和有关资料上看,王朝云确是个聪敏的女子,长大后非常“懂得”苏轼,苏轼也十分钟爱朝云。在三位夫人中,苏轼为王朝云写的诗最多,对王朝云的评价也是极高的。他在《惠州荐朝云疏》中说:“有侍妾王朝云,一生辛勤,万里随从。”又在《朝云墓志铭》中说王朝云“敏而好义,事先生二十有三年,忠敬如一。” 元丰六年(1083),21岁的王朝云在黄州曾为苏轼生下了一子。苏轼想起昔日名躁京华而今却“自渐不为人识”,感慨之极,为儿子取名苏遯。遯者,隐藏起来而不让人知道踪迹也。苏轼为儿子取这个名字,反映了被贬后的思想变化。因此,他还作了一首自嘲诗: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 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没有想到,10个月后,这个孩子在金陵夭折了。自此以后,王朝云再没有生育,成为她一生的遗憾。直到去世前,她还常为此伤心流泪。 苏轼流放惠州启程前,曾动员年纪尚轻的王朝云回南方。朝云不肯,始终随侍其身傍,成了苏轼后半生的生命支柱。苏轼在《朝云诗序》中写道:“予家有数妾,四五年间,相继辞去,独朝云者随予南迁”,过着“门薪馈无米,厨灶炊无烟”的清苦生活。她还开菜园,躬身耕种,缝补浆洗,克勤克俭,为东坡分忧解愁,任劳任怨。苏轼能在极度艰难困苦的处境下挺过来,这与王朝云的照顾、体贴是密不可分的。可惜,绍圣三年(1096)7月,朝云得了一种烈性传染病,不幸身亡,年仅三十四五岁。 朝云死后,苏轼将她葬在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栖禅寺大圣塔下的松林之中,并在墓上筑六如亭纪念她。亭柱上镌有一副楹联: 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 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这副楹联还包含着一个流传至今的故事——“东坡一日退朝,食罢。扪腹徐行,顾谓侍儿曰:‘汝辈且道是中有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为然。又一人曰:‘满腹都是见识’。坡亦未以为当。至朝云,乃曰:‘学士一肚皮不合时宜。’坡捧腹大笑。” “不合时宜”四字是苏轼对自己一生的概括;“惟有”句说明她们不仅是患难夫妻,而且是心灵相通的知音。正因为“不合时宜”,也就只能“独弹古调”了。“倍思卿”句,表明苏轼对朝云的深深思念之情。 苏轼还为王朝云撰写一副挽联,其中“六不”和“六如”则进一步寄托着他对朝云的哀思: 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 前一句出自《心经》,后一句出自《金刚经》。从这副对联中不难看出,苏轼一方面希望爱妻能够像佛家所说的那样“不生不灭”,一方面也为自己在佛经中找到精神上的解脱。这是何等凄婉的心境!自此,苏东坡一直鳏居未娶。 遗憾的是,王朝云与苏轼只有夫妻之实,而无夫妻之名,也就是说苏轼并没给王朝云以“妻”或“夫人”的名份。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苏轼与王弗是恩爱夫妻,其感情可谓之“清纯”,与王闰之是患难夫妻,其感情可谓之“厚醇”,而与王朝云是濡沫夫妻,其感情则可谓之“相知”了。尽管他们的一生充满了“悲欢离合”、“阴晴圆缺”,但是他们都给世人留下了最美好、最珍贵、最恒久的精神财富和道德遗产,让后人“取之无禁,用之不竭”,享之无尽也。

扬州弹词的曲调有几种?代表作都有那些

一般认为,明代词话的曲调与演唱形式均已不可详考。到明中叶以后,词话逐渐演变为南方的弹词与北方的鼓词分流的局面。弹词在江苏、浙江一带流行,后来长期在江南地区发展,艺术上日臻成熟。早期多是男女盲艺人在茶楼、堂会演唱,后来盲艺人渐少。而扬州和苏州,始终是南方弹词的重镇。

扬州弹词既是一种说唱艺术,音乐在其中自然具有重要的地位。清人林苏门《邗江三百吟·说弦词》里的有一段话可以作为很好的说明:

说部书坊,肆中伙矣。此种弦词,或弹或唱,抑扬高下,已足动人。及弹唱一歇,能将此部书中人事,说出许多真模真样,听者殊不觉其厌。

不借逢逢说靠山,却教手口总无闲。

悲欢离合胸中记,只在三弦一拨间!

由此可见:第一,弹唱历来是扬州弹词的重要表现手段之一;第二,音乐也是扬州弹词之所以赢得听众喜爱的魅力之所在。

扬州弹词音乐的重要性,主要并不体现在书词中安排了多少唱腔,而在于这些唱腔往往安排得恰到好处,常常能够抒发出说白所不能表达的情感来。有人统计过,苏州弹词的弹唱约占整部书的三成。那么,据我们估计,扬州弹词的弹唱在一部书中可能只占一二成。正如陈汝衡先生在《说书史话》中所说:“据我听过的弦词……大率插科说白居多,调弦歌唱的次数却很少。”这一点是扬州弹词同苏州弹词的重要区别之一,同时也是扬州弹词与扬州评话具有亲缘关系的证据之一。

扬州弹词的弹唱份量总的看来较少,但在各部书中的具体情况,却又差别很大。例如,在《珍珠塔·方卿羞姑》一节中,唱腔就比较多,短短两个小时的表演就弹唱了将近十次。《刁刘氏》中有一节唱得更多,艺人甚至这样来形容:“刚丢下琵琶三弦,又要操起三弦琵琶。”而在《双珠凤》一书中,甚至有连说两天书没有一段唱词的情况。这种说表、弹唱不均的情况,从听众的角度来考虑,是不够理想的;但从艺术本身来说,也许恰好表明了扬州弹词的这样一个潜在规则:音乐完全是为了表现书词内容而产生、而存在、而运用的;因此,在说表能够胜任的时候,就不用歌唱——即《礼记·乐记》所谓“言之不足,则嗟叹之”。

扬州弹词的音乐是一份尚未被充分认识的财富。人们往往因为它的曲调不多,使用较少,而产生扬州弹词音乐没有什么的看法。实际上,扬州弹词音乐有它的独特性。陈汝衡先生《说书史话》写道:

扬州弦词在唱腔方面,既不像苏州派弹词的马调、俞调,也不像鼓词那样高亢。它别成一种凄婉曲折之音,极抑扬高下的能事。

这种说法是符合扬州弹词的实际情况的。

扬州弹词的曲调不能说很丰富。《扬州曲艺史话》里说:“弦词的音乐是牌子曲。据统计,常用的弦词曲牌约有十种,即[三七梨花]、[锁南枝]、[耍孩儿]、[陈隋调]、[海曲]、[银纽丝]、[南调]、[剪剪花]、[山歌]和[凤点头]。”《扬州曲艺志》除了未提及[凤点头]而外,并无新说。

扬州弹词的常用曲牌[三七梨花]、[锁南枝]、[陈隋调]等,以羽调和商调居多。曲调朴实典雅,古色古香,多年来少有变化。唱词分代言体和叙事体,一般为七字句,也可适当增减字,多为偶句押韵。

扬州弹词的音乐是曲牌体。现将常用曲牌简述如下:

[三七梨花] 扬州弹词常用曲调。该调能高能低,可快可慢,只要变化一下节奏,就能够表现出或激昂、或悲壮、或欢快、或幽默的种种不同情绪。最宜叙事性歌唱。其基本句式是四句,每句通常七字,可加衬字。几乎每部弹词均用之。

[海曲] 扬州弹词曲调。风格雄浑方正,适合于表现轩昂、高亢、严肃的情绪。基本句式为对偶句,每句七字,每句结构以三、四为常见,也可增删。《双金锭》、《落金扇》等用之。

[山歌] 扬州弹词曲调。系从民间小曲演化而成。曲调舒展、流畅、轻松、欢快,适合于抒情、咏叹。句式为四句,每句七字。《落金扇》、《玉蜻蜓》等用之。

[南调] 扬州弹词曲调。本为扬州清曲曲牌,偶尔也为扬州弹词借用,如《刁刘氏》等用之。

[锁南枝] 扬州弹词曲调。该调徐舒自如,抑扬俱备,可抒情,亦可叙事。其基本句式是两句,每句字数均为三、三、七。曲调缓慢、委婉,典雅、优美。《珍珠塔》等用之。

[耍孩儿] 扬州弹词曲调。该调与道情所唱[耍孩儿]曲调大致相同,故又称[道情]。但行腔延长数拍,因而显得更加婉转、悠扬。一般在特殊场合下使用,如《珍珠塔》中方卿用之。

[陈隋调] 扬州弹词曲调。一作[沉水]、[沉垂]。该曲低回委婉,宜于表现悲伤、沉重的情绪。句式与[三七梨花]相同。《珍珠塔》等用之。

[银纽丝] 扬州弹词曲牌。句式、唱腔富于变化,全曲八到十句,七言多于五言,末句常重复。曲调流畅,一气呵成。《双珠凤》等用之。

[剪靛花] 扬州弹词曲牌。亦称[剪剪花]。从扬州清曲吸取而来,但已发生变化。常用于一般的抒情和叙事。词格多为五、五、七、七,四句。曲调简练而明快。《刁刘氏》等用之。

[凤点头] 扬州弹词曲调。是扬州弹词曲调中唯一的单句,常接在其他曲调如[三七梨花]后面,重叠歌唱,以烘托气氛,加强感染力。弹词诸书多用之。

扬州弹词的曲调,受明清俗曲的影响较深,这一点与苏州弹词颇为相似。苏州弹词的曲牌,有的来自昆曲,有的来自苏滩,有的来自民间小调,大抵富于江南地方色彩。其中有[山歌]、[海曲]、[令令调]、[耍孩儿]、[银绞丝]、[金绞丝]、[点绛唇]、[乱鸡啼]、[赏宫花]、[剪剪花]、[南无调]、[文书调]、[海沦调]、[费家调]、[离魂调]、[滚绣球]、[湘江浪]、[锁南枝]、[大九连环]、[九转三回调]等。其数量比扬州弹词为多,但基本上同属明清俗曲系统。

在扬州弹词的曲调中,有一部分是早在明代就已流行的俗曲。明人沈德符在《顾曲杂言》里说到当时流行的“时尚小令”时,就提到[锁南枝]、[耍孩儿]、[银纽丝]诸曲名。还有一部分曲调是从其他音乐演变而成,或是出自艺人自己的创造。无论这些曲调的来源如何,它们都成了扬州弹词的有机组成部分。

扬州弹词的伴奏,如果是单档,就用一把三弦或者琵琶;如果是双档,就以三弦与琵琶配合。扬州弹词的双档演出,分为上下手。上手居右,操三弦;下手居左,操琵琶。伴奏时,上手与下手必须协调默契,三弦弹骨架音,疏放雅朴,琵琶则润密多变,跌宕绮丽,谓之“三弦骨头琵琶肉”。扬州弹词的歌唱很讲究,总的要求是字清、腔纯、音美、味浓。扬州弹词艺人应该同时是弹奏和歌唱的能手。

扬州弹词音乐的总特征,可以用“古色古香、典雅俊逸”来概括。用它来表现传统节目,无疑是很合适的,但用它来表现现代书目,就显得很不够了。因此,扬州弹词音乐必须改革发展,就成了扬州弹词界的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扬州音乐家戈弘先生认为,扬州弹词的音乐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即以[三七梨花]为例,它作为扬州弹词最基本的曲调,本是一支旋律优美、形态多姿,表现范围广、感情容量大的曲牌,历来颇受欢迎。但尽管如此,因为它好听不好唱,因而“唱”阻碍了它的传播和普及。苏州评弹听众可以随口唱上两句评弹唱腔,但扬州弹词听众能唱[三七梨花]的几乎没有。因为对于外行人来讲,[三七梨花]实在难以掌握。戈弘指出,对于扬州弹词而言,其商调式的旋律,委婉缠绵有余,明朗刚劲不足,局限了感情表现的领域。更为薄弱的环节是“弹”,也即伴奏。扬州弹词与苏州弹词的伴奏都是琵琶与三弦,由演唱者自唱自弹。但苏州弹词在长期的实践中,已逐渐形成了相对自由独立的伴奏系统,并不完全是唱腔的附庸。苏州弹词的伴奏,有时能够在唱腔中穿插跳跃,跌宕起伏,充满了生机。而扬州弹词大都是随腔伴奏,因为唱腔的难度大,伴奏自然不容易,故常常不能尽如人意。加上唱腔造成的原因,琵琶定弦比正常定弦要低一个大二度,更造成了伴奏色彩的低沉黯淡。这些意见,已经引起业内有识之士的共识。

戈弘先生在《扬州弹词须补“弹”》中写道:

张慧侬先生生前曾多次强调对扬州弹词的音乐要进行“必要的改革”。而张氏弹词的后来者李仁珍、李来淼等在各自的艺术实践中亦多有研究,她们在更新老腔的同时,还编创了不少新腔,扬州弹词在艰难的境遇中,仍探索着前行。而今,张慧侬先生已经作古,他们兄弟当年教授的一批学员多已步入花甲之年,即便先生后来的“关门弟子”也都年逾不惑。扬州弹词在演员队伍状况令人堪忧的同时,其音乐改革的前景更难见端倪。作为一门亟待扶持的传统艺术,最需要的当是“活化传承”。我以为,扬州弹词的活化传承,首先要在“补弹”上下功夫:其一,在对张氏弹词唱腔的优秀传统继承发扬光大的同时,对之作必要的改革,使之适应当代观众的审美需求;其二,向资源丰厚的扬州民间音乐汲取更多优美质朴的音调素材,为编创弹词新腔开掘更多的音乐源头;其三,向兄弟曲种如苏州评弹、京韵大鼓等,以及现代摇滚说唱等新兴艺术,借鉴表现手法,以拓展扬州弹词的表现空间。凡此三端,倘能付诸实践、反复研究而处理得当,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当人们慨叹张氏弹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同时,却能欣喜地看到“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新扬州弹词。

正如戈弘所说,在当代扬州弹词演员中,李仁珍、李来淼等艺术家对扬州弹词的音乐创新都做出了有益的尝试。

李仁珍除了继承传统表现手法外,还将昆曲、民歌等艺术兼收并蓄,融进弹词音乐。她从弹词开篇入手,进行试探性创新。如她设计的弹词开篇《西厢记·莺莺赴约》唱腔,在保持浓郁的乡音的同时,引进了普通话的切音法,使得唱腔更加吐字清晰,行腔悦耳,富于魅力。又如在《珍珠塔》中,“陈翠娥病重托三事”一段原来只唱[三七梨花]调,四句一翻转,反复轮唱,显得平板。经揣摩陈翠娥临危时的体质、气息之后,李仁珍改平唱为以纤细的喉音发声,在音调变化、行腔快慢、用气轻重上突出了陈翠娥辗转病榻、难舍人生的复杂情感。行家对李仁珍的新腔,有“李调”之美誉。

李来淼的扬州弹词唱腔,甜粘婉转,细腻传情,别具一番风味。李来淼的父亲是一位戏曲爱好者,对于京剧等戏曲唱腔深有造诣。李来淼自幼受到家庭的熏陶,对于京剧、锡剧、扬剧等戏曲音乐耳熟能详,能够逼真模仿,并富有戏曲韵味。及至从艺扬州弹词之后,因为自身嗓音条件好,加上对于戏曲、民歌乃至流行歌曲的熟悉,于是将戏曲行腔融入弹词曲调,使得原先比较平直、单一的弹词唱腔变为富于装饰色彩的新腔。例如她所唱的《珍珠塔》中的一曲道情[耍孩儿],在行腔中增加了不少富于变化的小腔,较原来的唱法愈加优美悠扬。专家对李来淼的新腔,有“淼腔”之美誉。

无论是“李调”,还是“淼腔”,都意味着扬州弹词音乐还有宽阔的个人风格发展空间。时代呼唤扬州弹词界出现更多的改革者与创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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