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大赋的作者和代表作品,色授魂与情迷心窍意思?
色授魂与,情迷心窍”是错误的写法,正确的写法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的意思是:我被你漂亮的外貌所吸引,更是将灵魂与心神,都托付于你的身上;我倾心于你,不能自持。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出自马相如所写的《上林赋》,原句为: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上林赋》是《子虚赋》的姊妹篇。据《史记》记载,《子虚赋》写于梁孝王门下,《上林赋》写于武帝朝廷之上,是司马相如最著名的作品。《上林赋》以夸耀的笔调描写了汉天子上林苑的壮丽及汉天子游猎的盛大规模,歌颂了统一王朝的声威和气势。在写作上,它充分体现了汉大赋铺张夸饰的特点,规模宏大,叙述细腻。
《上林赋》作为司马相如最重要的代表作,是文学史上第一篇全面体现汉赋特色的大赋。在内容上,它以宫殿、园囿、田猎为题材,以维护国家统一、反对帝王奢侈为主旨,既歌颂了统一大帝国无可比拟的声威,又对最高统治者有所讽谏。
全赋先铺陈叙事,突出地表现了叙事大赋的艺术成就;后说理陈志,集中地体现了讽谏的政治内容和讽涑的艺术手段。虽“兴少而比赋多”,但既收到了“写物图貌,蔚似雕画”、“繁类以成”的效果,又达到了“控引天地、错综古今”、“光采炜炜而欲燃,声貌岌岌其将动”的程度。在“巨丽”的艺术载体之中充分实现了作者所谓“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揽人物”的意愿。
汉代文化的特征?
“汉人石刻,气魄深沉雄大”
汉朝艺术最大的特点是大气磅礴,霍去病墓前的马踏匈奴的雕塑,最具特点,其中马没有精雕细啄的修饰,而是用非常大气的大的轮廓去生动的表现出了马的形象
西汉承秦建制,许多方面继承秦的作法,但在刑法和文化控制方面,汉初吸取秦朝的经验教训,采取简约宽松的政策。汉立国之初,朝中盛行清静无为的黄老思想,对百姓生活极少干涉,并大量搜罗文献,允许多家学说并行。
汉初君臣,皆起于楚地。建国以后,他们对楚歌、楚声也多所偏爱。因此,楚辞在汉初得到极大的流行。“秦焚烧《诗》、《书》……故在文章,则楚汉之际,诗教已熄,民间多乐楚声,刘邦以一亭之长登帝位,其风遂被宫掖。盖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誓虽三户必亡秦,于是江湖激昂之士,遂以楚声为尚。”(《汉文学史纲要》第六篇 《汉宫之楚声》)
汉初的政论散文家有贾谊和晁错,其中贾谊的《过秦论》、《陈政事疏》等文章很著名,文学性也较强。汉初之辞赋主要继承骚体传统,并开始向新体赋转化。汉初的骚体赋作者因为缺少屈原那样的果敢精神,其赋作也往往强为呻吟,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思想和强烈的爱国主义感情。故而辞赋由抒发个人的强烈感情转向铺张扬历,宣扬统治阶级的华贵生活和享乐生活,由严峻的责斥变为温和的讽劝。
赋体的变化也必然成就一些实践这种体裁的诗人作家,贾谊是汉初骚体赋作的唯一优秀作家。
西汉的经济力量雄厚,疆域广阔,汉代文学呈现出八方荟萃、气度恢宏的文化主流气象。如汉之乐府,就广泛采集代、赵、秦、楚各地的歌谣,以“观风俗、知薄厚”。同时武帝大规模扩大乐府机构,重视采纳民间和异域的新声变曲,为文学的发展引进了民间的文化营养,促进了文化的发展和繁荣,此举在文学史上意义重大。
汉武帝时的诗人、辞赋家和文章家其眼光和胸襟也大为开放,或写下了“亦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司马迁《报任安书》)的史著,或以赋家之心,包举宇宙,总揽人物,大开大合,成就气象万千之辞赋。
《史记》是史传散文的典范之作,它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一部记传体的通史。记载了从黄帝下至汉武帝太初年间三千多年的历史,全书由五种体例构成。其中本纪、世家和列传是《史记》中最具文学价值的部分。无论是在人物形象的刻划上,还是在文章自身的结构及语言艺术上,都达到了很高的成就。
这个阶段的大赋兼综南北、融绘古今,描绘千秋帝业,是汉赋的鼎盛时期。
标志着汉大赋正式形成的作品是枚乘的《七发》。汉代的统一繁荣为文人提供了广阔的视域,使山川风物可以走到他们的笔下,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是汉大赋的代表作。
但是,汉家独尊儒术,大兴经学,使生动活泼的《诗三百》变为“诗经学”。伦理化、政治化了的“诗三百”其文学意义则降到了极其次要的地位。汉代士人常要凭借解经之功得官职,他们不象先秦士人那样可以用外交、军事等手段为君主夺取霸权,士的地位及主体人格在这个阶段降到很低的位置。一些赋家也更多地表现出宫廷文人的特色,主要以文学活动为君王提供精神享受,同时,提一些建议和批评。因而汉文人的赋作大多是“润色鸿业,劝百讽一”的作品。宣帝时辞赋也盛极一时,王褒、刘向等都是当时著名的作者。
西汉后期,社会矛盾日益尖锐,王莽开始托古改制,然而改制并没有成功。王莽在学术上提倡古文经学,古文经学被立为官学。扬雄是此期的代表作家。他的《法言》、《太玄》力求自成一家之言,不傍经典,一改他以前作品的复古特色,但行文流于艰深。其杂文《解嘲》与东方朔《答客难》前呼后应,倒是很有现实意义。
秦汉时期抒情小赋赋有哪些?
张衡(公元78-139年),字平子,南阳西鄂(今河南南阳)人。中国古代伟大的科学家和文学家。他博通群书,曾任太史令、河间相、尚书等官职。他创造了世界上第一架利用铜壶滴漏带动的浑天仪和第一台测定地震方位的地动仪。他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在诗和赋两方面。著名的《四愁诗》,对后来七言诗的形成起了重大作用。最著名的赋篇是《二京赋》和《归田赋》。《二京赋》模仿《子虚赋》和《两都赋》,体制宏伟,铺叙夸张,被称为京都大赋的"长篇之极轨"。但它在描述社会风俗、表现都市生活方面有些新的突破。赋中对统治者进行了讽刺批评,规劝统治者要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表现出作者对封建统治的危机深感忧虑。这些都非司马相如、班固的作品所可以比拟。张衡的叙事大赋可以说是对汉大赋的一个总结。
《归田赋》是一篇抒情小赋。作者借想象中的归田之乐,抒写了仕不得志的愤懑感情。作者开头写自己离京归田的原因:"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王雎鼓翼,仓庚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于焉逍遥,聊以娱情。"
作者入世已久,而与世不合,愿归于田园。中间写隐居山林田园的乐趣:"尔乃龙吟方泽,虎啸山丘。仰飞纤缴,俯钓长流。触矢而毙,贪饵吞钩,落云间之逸禽,悬渊沉之鯋鰡。"
作者用清新的语言写出了春日田园景物的美妙,抒发了自己归田后的恬谈心情。末尾写纵心物外、忘怀荣辱的人生态度:"于是曜灵俄景,系以望舒,极般游之至乐,记日夕而忘劬;感老氏之遗诫,将回驾乎蓬庐,弹五弦之妙指,咏周、孔之图书,挥翰墨以奋藻,陈三皇之轨模。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作者对世事已经厌恶,只想过一种恬淡的生活。作品虽有一些消极情绪,但表现了作者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精神。
《归田赋》全篇211个字,形式短小,抒情言志,文辞清丽,朴实感人,毫无铺采虚夸堆砌之习,是东汉抒情小赋的代表作,为辞赋的发展开拓了一个新的境界。
赵壹,汉末人,字元叔,汉阳西县(今甘肃天水)人。东汉辞赋家。他恃才傲物,狂荡不羁,终身位不过郡吏,遭乡党世俗排斥,屡陷于罪。他的代表作品是《刺世疾邪赋》和《穷鸟赋》。
《刺世疾邪赋》指责邪恶腐败的世态。他揭露统治阶级"宁计生民之命,唯利己而自足"和"佞谄日炽,刚克消亡,舐痔结驷,正色徒刑,妪 名势,抚拍豪强"的丑恶。面对丑恶的现实,作者愤慨地表示:"宁饥寒于尧舜之荒岁兮,不饱暖于当今之丰年。乘理虽亡而非亡,违义虽生而匪存。"作品揭露和抒情融为一体,感情激烈,语势短促有力,篇幅短小,在汉赋中别具一格。《穷鸟赋》借物言志,抒写了对汉末凶险恐怖的黑暗政局的忧愤。
西汉的文学家都有哪些杰出的贡献?
西汉的文学史学大儒名贯天下,多以儒家思想,和独特的史学视角记录叙述了西汉二百余年大气磅礴,威震远播的天朝气象,其中的贾宜,司马相如,司马迁,董仲舒班婕妤,班固为文学大家。对文化专承和宏扬中华文明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伟大作为,贾宜的过秦论令人耳目一新,班固的汉书亦为一本不可多的的历史巨著。
滕王阁序在古文中处于什么水平?
绝对属于上乘佳作,说是王勃口占而成,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你只能说王勃这人脑子太好,自己提前就写好了,然后现场给默写了出来。
为什么有人说这篇文章不属于一流?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对六朝辞藻堆砌的鄙视,这个从隋唐就开始了,认为文风质朴才是最好。另一个是认为这篇文章没有什么思想性,于治国治民没啥用处。
但,文学的本质就是文章的形式美,而纯文学就是文字的形式主义。为什么陈子昂一发忧愁,就是《登幽州台歌》的千古佳作?别人怎么就不行?古往今来多少人,得有多少身世浮沉雨打萍的小人物,也常发忧愁愤懑之情。但是,他们发了也就发了,没人记住他们是怎么发的、也没人记住他们发的是什么。原因就是陈子昂把文学玩到了极致,其他人不行。王勃的这篇文章也是如此,文字的形式主义已经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另外,就是古人文章的两个走向,即便现在也是这两个走向。一个走向是言以载道,就是要写致君尧舜上的济世文章;另一个走向是独抒性灵,就是要写自己的感受、感悟和感触。王勃的《滕王阁序》属于后者,我就是写我自己的,这难道不行吗?怎么就被鄙视了。
至于滕王阁序的文字美,就不说了。这里面随便拿出一句话,都是上乘之作。说里面只有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堪称千古佳句,那是王勃自己跟自己比,是金子中比出来的金子。对于后学之辈,最好每一句都认真读一下,享受一下这种文学的形式美。但是,读起来可能要费劲,因为用典太多所以门槛稍微高一点儿。
需要说的是《滕王阁序》的结构设计和独抒性灵,也是难得的巧妙。你学不来王勃的才华横溢,但可以学一下他的文思精妙。如果中学生写作文,完全可以拿《滕王阁序》当标准参照。看王勃是怎么设计结构的、看王勃是怎么借景抒情的、看王勃是怎么独抒性灵的。
文章的第一部分,基本属于写景。先写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简单说就是把当时之人全给夸了一遍;再写滕王阁的美景,于是有了千古佳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怎么美?这一句就足够了。别人都是美景壮美文,而王勃则是美文壮美景。这一篇文章足以为滕王阁增光添彩。
文章的最后部分,也就是第三部分,主要是抒情,即独抒性灵。美景也看了、聚会也聚了,然后势必就要曲终人散,玩到尽兴之时也就是各赴前程之刻。即所谓: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
那么王勃也要临别赠言,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怀。他是什么情怀呢?他渴望投笔从戎、他渴望施展抱负、他渴望乘长风破万里浪,却无奈“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而这种遭遇也不是王勃自己所独有,古之才华横溢而抑郁不得志之人,比比皆是,即所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那这是什么原因呢?接着王勃就是一种比较豁达的叹息了: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前面是状景,后面是抒情,王勃要是直接状完景就去抒情,那就真心没水平了。不是辞藻不够精美,而是才思不够精妙。这也是我们一般人常犯的错误,借景抒情,然后就真写完景就玩抒情了。而在这之间,你必须架起一座桥梁,把你写的景和你抒的情连接起来。
所以,文章的桥梁就是第二部分,关键的一句话: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天高地迥、宇宙无穷,而人又是多美渺小啊!一曲悲歌总要响起、一声叹息总要留情,于是兴尽悲来。然后,然后王勃再过渡到最后一个部分去独抒性灵。这种写法才是借景抒情、寓情于景。
为什么说文章就是文学的形式主义?非但字词上是如此,即便是文章结构上也是如此。好文章总是好得那么殊途同归,而烂文章总是烂得那么千奇百怪。
你可以看一看王羲之得《兰亭集序》也是这么设计,前面状景最后抒情,但中间桥梁则是“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接“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
你还可以看一看范仲淹的《登岳阳楼记》也是如此设计,写完景了但总要抒情,而范仲淹要抒的情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是,你前面说了“淫雨霏霏”才“感极而悲者矣”、“春和景明”则“喜洋洋者矣”,怎么就非要一定是你的士大夫之情呢?原因就是这句话起到了桥梁的作用,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古仁人当如此、士大夫当如此,我范仲淹也当如此。
所以,后之好学者就不要质疑古人了,王勃的这篇文章绝对是上乘佳作,全文背诵做不到,起码也该认真熟读。千万别拿着自己的确认偏误,说什么文章当质朴,你玩不了文学的形式美才去要什么质朴;更别说什么于济世无用,文学不全是拿来当饭吃的,王勃本来就是要独抒性灵而没想着言以载道。
情景意形思画言能达意随意而兴怎么看?
中国古典诗歌文化中,“诗词歌赋曲”只是通俗的说法,从分类来看,其实只有三种:
即历来代表着正统文学的“诗”和“文”,以及被归入游戏娱乐文体的“词曲”。
值得注意的是,“赋”这一文体,无论是屈原时代的“骚体赋”,还是两汉时期的“汉大赋”、“抒情小赋”,亦或者是唐代用于科举取士的“律赋”和之后盛行的文赋,都是被归入到了“文”的分类之中。
那么,这些文体的限制就少了吗?
从实际情况来看,虽然不同文体有不同的要求,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作品在创作的时候,其限制条件比“八股文”只多不少。
“诗”的创作最为严苛,悠久的传统承继使然诗歌创作的严格程度更甚于“八股”,无论是从价值取向、题材选取以及创作技巧等方面,都有严格要求。
从价值取向来说,“诗言志”的传统是贯穿整个古典文学始终的。
诗的写作要反应诗人的“情志”、“理想”、“志向”、“节操”等等方面,社会对于一个人的评价,只需要看看他写的作品就足以了。
所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写诗的,也不是任何诗人都可以写出好诗的。
如果细细品味就会发现,诗作浩如烟海,但除却极个别的粗俗鄙陋、不知来源的作品之外,几乎所有的诗歌都蕴含着一种“向上”的精神。
无论是《诗经》、“楚辞”、“汉乐府”时代讲求的“美刺”精神,还是后来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风骨”、“玄思”,亦或者是之后的格律诗时代,诗人创作的目的都包含着一种正面向上的力量。
写怀才不遇、社会黑暗,是因为希望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写宫室富丽、生活奢靡,但鲜有粗俗鄙陋的言辞。
也就是说,“诗”可以揭露黑暗,也可以歌咏光明,但绝不会去宣扬负面。这是“诗言志”传统下的价值取向问题。
从题材选择来说,能入“诗”的题材有着非常明显的限制。
家国天下、父慈子孝、忧郁愤懑、忠贞刚烈这些正面的、有普世歌咏价值的事物都可以入诗,但男女情爱这种私人化的“淫荒”感情是不能入诗的。
即使是《诗经》这样的儒家经典,“郑风”与“卫风”涉及到很多男女爱恋的内容,都逃不开一句“郑卫风淫”的评价,以至于很多学者都要费尽心机地解释其为“刺淫”之作,也就是反面教材。
这在文学史上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公案,那就是朱彝尊的《风怀》诗。
明末清初的大儒朱彝尊入赘在了其妻冯氏的家中,冯家原本决定,要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故事,将姐妹二人都嫁予他,但中途反悔。
可是,根据记载来看,朱彝尊确实和他的小姨子冯寿常有了感情。为了纪念这段故事,朱彝尊将他们二人的经历写成了一首长篇叙事诗,叫做《风怀》。
截取一段供参考:
乍执纤纤手,弥回寸寸肠。背人来冉冉,唤坐走佯佯。 啮臂盟言覆,摇情漏刻长。已教除宝扣,亲为解明璫。从这些片段也能看出写得都是男女之间的恋爱私情,朱彝尊这首诗一口气写了二百韵。
这就引起了当时文人的声讨,认为作为一个大儒,怎么可以写这种私情诗歌呢?于是建议其删掉这首诗,这样有机会进入孔庙陪祀,死后会被收入《儒林传》;但如果他不删这首诗,死后很可能会被收入《艺林传》,地位相差非常悬殊。
由此可以看出,“题材选择”上,诗歌的创作是有着非常严格的隐性要求。
从创作手法来说,古近体诗歌其实都有限制。
很多人认为,格律诗的限制是在南北朝“永明体”之后才出现,在之前并没有明确的说法。所以之前的诗歌创作是很少限制的。
其实不然,南朝沈约、周颙等人只是偶然发现了汉语音韵上有“平上去入”四声的秘密,并不意味着汉语这个特征在之前就不存在。
研究发现,曹植、曹丕等人很多诗歌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很精彩,就是与这一规律进行暗合。
而格律诗的出现,更是将诗歌在形式上的限制推进到了更为细致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如果有佳句不合韵时,要在前后进行“拗救”的办法。
所以说,“诗”的创作技巧是非常严苛的,不论有没有明确地规则,凡是“好诗”,必有限制。
“赋”的创作要有内涵的表达和技巧的应用,创作难度较大“赋”的创作,因为篇幅等要求,要比诗歌更麻烦一些,但又因为规则的融通,在难度上不如诗歌。
“赋”的创作,在形式上的限制主要是不同种类的“赋”各有规定。
用“汉大赋”和“抒情小赋”的对比来看更为明显。
“汉大赋”讲求铺陈和奇字两个要素。
读这个时候的作品有一个非常鲜明的感受,有些字如果不读这篇汉大赋,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这不是如今字体简化所造成的,在当时也同样如此。
很多文人以“识奇字”而著名,比如扬雄。
“汉大赋”的铺陈表现在其创作的手法上,比如它如果要写“紫色”,那一定会将“赤橙黄绿青蓝”等等所有颜色写一个遍,用以壮声势。
而“抒情小赋”则更为注重情感的抒发,在铺陈和奇字之上就有所收敛,形式篇幅更为简单,内容也更为凝练。
“赋”的创作在内容上的限制主要是其“文章”的归属种类所造成的。
不论其形式如何富丽,它都是一篇“文”,那就必然要遵循“文以载道”的传统。
“诗言志”和“文载道”是诗文这两种主流文学样式一贯的追求,就要求作者必须要有实时性的内容表达。即这篇作品到底要讲什么事情,作者的观点到底是什么。
所以在“赋”这种文体中,必然会蕴含着真正的创作意图,阐释某种情感或者诉求。
“词曲”的写作比较随意,但在声律、字句、内容等方面也有规定“词曲”是娱乐文体,历来在文坛上被边缘化,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创作要求就比较松散一些,但这也只是相对于“诗文”而言。
如果经常阅读“戏曲”或者小说中引用的“唱段”,就会发现,有些歌词之间经常会出现一些无意义的字句,比如“么”、“哥”、“诶”等等,这些就是为了凑韵的。
也就是说,在音乐的节拍之内,这些地方本来应该有歌词存在,但实际创作时没有写,那么就只能用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来拖过去。
可见,对于形式上的要求,词曲也是有比较严格的规则。
除此之外,文人群体内对于“词”这一文体,同样有所分化,自然在标准上就有高低的差异。
讲两个名人故事,更为形象一些。
第一个有关词的内容,主人公是柳永和晏殊。
柳永曾经想要通过拜访宰相晏殊,谋求一官半职。可是见到晏殊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晏殊问他:“你填词吗?”
柳永听后非常开心,以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连忙答道:“我和明公您一样,都填词。”
没想到,晏殊脸一板,说:“我虽然填词,但还不屑于写什么‘针线闲拈伴伊坐’这样的滥调。”
晏殊对于柳永的不屑,就在于其玷污了“词”在当时的雅趣,使得世俗气太重。
第二个有关词的格式,主人公是苏东坡和柳永。
南宋俞文豹《吹剑录》中载:
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这段话被后来很多人误解为两种词的风格,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讽刺苏东坡不通音乐。
“词”的演唱者皆为妙龄女郎,可苏东坡写出来的东西要关西大汉才能演唱,说明根本不能算作“词”。
这就是在“词”的形式上有争端,反对苏东坡词的大有人在,最著名人物就是一代才女李清照。
所以说,“词曲”虽然是小道,在形式和内容的要求不及“诗文”严苛,但也绝不轻松,不是什么题材、形式都可以写入,否则极容易成为“淫词滥调”,反惹人笑。
综上来看,所谓的“诗词歌赋曲”可以随意发挥,是后人不理解这些作品的具体要求而进行的臆想而已,不能当真。
当然,现代诗歌确实可以如此,因为它在根本上,已经和古典诗歌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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