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说,德语不是一门悦耳的语言,说它听起来粗鲁,“呕哑嘲哳难为听”。德语发音的这种刻板印象可以说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马克吐温就专门写过一篇名为《可怕的德语》的“檄文”,讨伐德语。连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都曾说:“我对上帝说西班牙语,对女人说意大利语,对男人说法语,对我的马说德语。”德语直接被剔除出了人类语言的行列。而喜剧演员迪伦·莫兰也说,德语对于外行来说,“就像打字机吃了铝箔纸然后被人踹下楼梯一样”。
德语语言协会曾经询问过许多外国的日耳曼学者,在他们的国家,人们对德语和德国人有怎样的刻板印象呢?得到的答案是,欧洲各国的人都觉得德语听起来“有棱有角、难听、枯燥、生硬、有攻击性”。尽管这并不是一个严谨的研究项目,但它确实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并且说明,在外国人听起来,德语不是一门像法语一样浪漫、西班牙语一样热情、中文一样铿锵、希腊语那样优美的语言。
那么,为什么对于许多不懂德语的人来说,德语听起来特别“硬”,甚至带有攻击性呢?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社会历史原因。德国挑起了法西斯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对世界人民普遍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战争期间,法西斯分子的罪行罄竹难书。在战败之后,人们也对德国人有了许多刻板印象,比如残酷、有侵略性等。对德国人的刻板印象又转移到了德语上,大家自然而然地认为德语听起来也很愤怒、生硬。
当然,作为战败国,德国人也丧失了话语权。而英国、美国作为主要的战胜国,在其主流的宣传渠道中也容易按照其原有的印象来刻画德国人和德语,于是就造成了今天德语万人黑的现状。
回到德语的发音本身,则主要有这样的一些原因。
第一,德语里著名的小舌音,听起来就像吐痰前的准备一样,不太“雅”。不过,公认浪漫的法语里也有小舌音,所以这一个原因倒是有点难说。
第二,德语很少连读。在英语里,为了读起来流畅,常常会将前一个单词的最后一个辅音和后一个单词开头的原因连读;而德语则会强调单词开头的元音,极少出现连读的现象。
第三,德语里的辅音相当多,还喜欢拿原因给单词结尾。中文里,一个汉字往往只有一个辅音,也就是声母,在字尾,也不会有另一个声母。英语里,虽然辅音听起来多一些,但是在一个元音前,最多只会有两个辅音,比如blue,place。但是德语里经常能见到三个辅音连在一起的情况,比如pfl,甚至有五个辅音连在一起的selbstverständlich,lbstv五个音连读,听起来很陌生,不够朗朗上口。
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每一门语言都有其本身的特点,这种特点是丑是美其实取决于听者自己。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来说,德语也是非常优美动人的。所以,还是不要让偏见影响自己的判断,放下德语“刺耳难听”的刻板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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