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身在美国的阿米尔接到了一通电话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那是父亲生前的挚友拉辛汗打来的电话,他请求阿米尔回来探望自己,并告诉阿米尔这里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于是,内心深受折磨阿米尔,义无反顾的回到了战火纷飞的阿富汗,并在这里救赎了自己,找回了那个曾千千万万遍为自己追风筝的哈桑。
大家好,今天为您带来的是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的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
阿米尔和哈桑从小一起长大。
阿米尔的父亲是个有钱的地毯商人,还投资建立了恤孤院,在当地很有声望。他雇佣了哈桑的父亲阿里,并且对这对仆人父子很好,甚至在哈桑的母亲莎娜芭因厌恶儿子哈桑的兔唇,厌恶丈夫阿里丑陋的相貌离开之后,让给阿米尔哺乳的奶妈,也给家仆哈桑哺乳,并告诉儿子阿米尔“喝过同样的乳汁长大的人就是兄弟,这种亲情连时间也无法拆散。”
但父亲未免对哈桑实在太好了,他从不会忘记哈桑的生日礼物,他会要带阿米尔出去玩的时候也带上哈桑,他看哈桑的眼里是温柔与耐心,却对自己的儿子阿米尔缺少那种自然的关爱。
事实上,阿米尔非常崇拜父亲,渴望父亲对他认可,更害怕父亲把难产而亡的母亲的死归咎在他身上,所以一直在追逐父亲的“目光”的阿米尔不愿父亲多关注哈桑。
即使,哈桑对阿米尔无比忠诚。
其实从哈桑开口说话的第一句是“阿米尔”开始,就知道了哈桑永远不会拒绝阿米尔的任何要求,即使让哈桑无缘无故得拿弹弓将胡桃射向牧羊犬,用镜子把阳光反射到邻居家里捉弄别人,哈桑都会一一听从,也从不会向别人告发这是阿米尔的主意。
是的,幼年的阿米尔对哈桑有着复杂的感情,但并不妨碍他们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密。
毕竟,他们从蹒跚学步到少不更事,没有过分离,他们一起玩捉迷藏,抓昆虫,追逐过路的游牧部落,还在一棵树上刻下了两人的名字。
但是,阿米尔会嫉妒哈桑的勇敢与聪明。哈桑只是个卑微的哈扎拉人,自出生起就注定要成为文盲,是绝不可能有超越少爷的可能。
但是在阿米尔给哈桑念书的时候,发现目不识丁的哈桑解谜语的本领竟然比自己要高,这让敏感的阿米尔不再给哈桑念这些谜语,甚至会专挑哈桑不懂的地方来嘲笑哈桑的无知。
哈桑不会在意,他也听不出阿米尔在念自己杜撰的故事,这激发了阿米尔写作的兴趣。
当天夜里,阿米尔就用了半个小时写了一个故事,他兴致勃勃地拿去给父亲看,可是父亲没有在意,父亲崇尚的是勇敢与坚强,父亲只是透过缭绕的烟雾静静地看着阿米尔,好像在说,阿米尔,你真没用。
所幸的是在一旁的拉辛汗解救了阿米尔,拉辛汗是父亲的合作伙伴也是挚友,他一向喜欢开导敏感的阿米尔。
拉辛汗接过阿米尔的手稿,看完之后更是鼓励他不要浪费自己的天分,是的,拉辛汗是阿米尔的人生导师,是他一直在阿米尔不被父亲认可的日子里鼓励他,安慰他。
阿米尔还叫醒了睡意正浓的哈桑分享了他的故事,可是哈桑竟然一下子指出了故事逻辑的破绽,这让阿米尔有点生气。
哈桑懂什么?这个目不识丁的家仆儿子,如果不是自己,他哪里能读到这么好的故事?是这样,人受到否定之后先是愤怒,毕竟虚心接受是个很难的事情,何况是个希望得到认可的孩子。
但这些或许只是小事情,因为外面天翻地覆,共和制要取代君主制,从来不是说说的。
可小孩子的世界里不会装着那么多忧虑,在哈桑得知“共和”不会让自己和父亲阿里离开阿米尔就安心了,又开心地与阿米尔跑出去玩耍。
不幸的是,遇见了阿塞夫。
阿塞夫极度崇拜希特勒,他也是普什图人,同阿米尔一样,不过崇尚暴力的阿塞夫只想用他那副不锈钢拳套教训阿米尔一顿,好让阿米尔知道跟卑贱的哈扎拉人玩的后果。
是的,阿米尔是普什图人,是阿富汗的第一大民族,而哈桑是哈扎拉人,是阿富汗的少数民族,在阿富汗,普什图人会天生歧视哈扎拉人,不仅仅是因为宗教、民族不同,还有历史种种磨灭的矛盾。而阿米尔和哈桑生活的喀布尔也不会有例外。
阿米尔害怕极了,他一向是父亲眼里的弱者,没错,身体羸弱,喜好文学的阿米尔根本不是阿塞夫的对手,更别说这家伙是这片地方的孩子里的小霸王,和他那副不锈钢拳套一样臭名昭著。
但是,阿米尔竟然看到了阿塞夫眼里的震惊以及他要往后退却的脚步。
是哈桑,他捡起了地上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头,在用尽力气拉弹弓,尽管紧张得双手颤抖,却强装冷静得让阿塞夫放我们走。
暴戾的阿塞夫威胁一通,无果后只好离开。
得救了,阿米尔真得感谢哈桑。
可是,那年冬天的事情,让阿米尔再也不敢面对哈桑纯净明亮的眼睛。
1975年,阿富汗一年一度的风筝节再次到来,而父亲的一句“我觉得你今年能赢得巡回赛,你觉得呢?”,更是让阿米尔瞬间燃起了必胜的决心,他要成为今年“斗风筝”比赛的冠军。
事实上,阿米尔是出色的“风筝斗士”,而哈桑是优秀的“追风筝者”。比赛的规则就是要用自己的风筝切断别人的风筝的线,而得到最后被切断而落下的风筝将是至高的荣耀。
比赛当天,阿米尔竭尽全力,他不能输,也看不见扯着风筝线正在流血的手了,因为阿米尔感到父亲的眼光在这一刻是注视他的,终于他干掉了那只蓝风筝,全场都欢呼了起来,不够,还没全赢,还差最后一步,哈桑会为自己做到的。
是的,哈桑撒腿就跑,他会为阿米尔追回那只蓝风筝,只是跑到街道拐角处,“他停下来,转身,双手放在嘴边,说:‘为你,千千万万遍!’然后露出一脸哈桑式的微笑,消失在街角之后。”
阿米尔知道,哈桑一诺千金,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可是直到很晚,哈桑还没有回来,迫不及待的阿米尔只好去寻找哈桑,接下来的一幕却是阿米尔一生的梦魇,不能原谅的过去。
是阿塞夫带着两个跟班将哈桑堵在了墙角。
极度普什图主义的阿塞夫是不会轻易放过哈桑的,但是阿塞夫今天竟然只要求哈桑把蓝风筝交给他,就可以放过哈桑。可哈桑的手里紧紧抓住那为阿米尔追回来的蓝风筝。
愤怒的阿塞夫改变主意了,他脱掉了外套,扑向了哈桑。
阿米尔看见了,但他只是麻木地站着,心头却涌起了一幅幅画面,是父亲叮嘱着说同一个胸脯喂大的人就是兄弟,是与哈桑一起算命时,却突然抽回来了算命老头拉过去的手,是梦见在暴风雪中,抓住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后天地变成了万里晴空的荒野。
阿米尔流泪了,这不算什么,阿米尔心里想着。
所幸夜幕降临,遮住了一切,也能掩饰阿米尔的懦弱,让阿米尔假装刚刚才找到从巷子里走出来的阿米尔。
又或许是没流一滴眼泪的哈桑知道了阿米尔的逃避,也没有说出一句让他的少爷难堪的话,却让阿米尔更加地难受。
阿米尔假装没看见哈桑的付出,接过哈桑手里紧握的蓝风筝,就躲进了高大父亲的怀里,好似那里能让阿米尔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哈桑好像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阿里询问阿米尔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木讷的男人也察觉了儿子哈桑的不对,阿米尔怎么会知道,他当时没有勇气站出来,现在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讨厌父亲因担忧哈桑时露出的忧虑,更害怕再面对哈桑。
哈桑会知道他的少爷如此卑劣吗?他不知道,他甚至在面对阿米尔的故意远离,主动修复两人的关系。
可阿米尔更加头痛了,哈桑被侵犯的画面一直出现在阿米尔脑海里,叩问着他的灵魂。
哈桑曾经给阿米尔讲过他做过的一个梦,梦里,阿米尔和哈桑为了证明像镜子一样清澈的湖里没有鬼怪,一头扎进了湖里游泳,而在一旁的人们都不敢这样做。
如今看来,哈桑错了,阿米尔就是鬼怪,他会抓住哈桑的脚,把他拖进深水里。
阿米尔痛苦地想着。
再也受不了的阿米尔找到父亲,问他能不能辞退哈桑。
父亲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生气,他说哈桑属于这里,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就是哈桑的家人。
可阿米尔再也不能跟哈桑同处在一个空间下了,于是,在阿米尔十三岁生日那天,阿米尔诬陷了哈桑偷了东西。
面对父亲的询问,哈桑却回答了一个字“是”。
这让阿米尔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难堪,哈桑明明都知道,知道自己背叛了他,却还是为了维护自己撒谎,父亲会相信正直的哈桑所说的话,没错,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可是懦弱又卑劣的阿米尔怎么配呢?
让阿米尔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说自己愿意原谅哈桑。
父亲不是说过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话吗,父亲怎么会愿意原谅?
不过阿里还是带着哈桑离开了,不顾父亲的哀求。奇怪,父亲为什么要哀求一个哈扎拉人?
“我不允许你那么做”阿米尔听见父亲用从未有过的颤抖声音吼阿里,父亲甚至还嚎啕大哭,一向高大威猛的父亲在那时竟然如此痛苦。
那是阿米尔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天阴沉沉的雨天,电闪雷鸣的,阿米尔想透过窗户再看看哈桑,可是眼里朦胧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也看不清哈桑和阿里离开的样子。
之后,因为战争,因为苏联入侵了阿富汗,父亲就带着阿米尔离开了。
父亲不再是有钱有威望的老爷了,他现在是美国弗里蒙特某个加油站的工人,原来父亲双手不沾油脂,如今却爬满老茧。可是在这里,阿米尔与父亲的关系更亲近了,这里可以埋葬过去往事,是新生活的开始。
看,父亲为阿米尔带回来了什么?一辆旧款的福特车。
阿米尔感动极了,父亲说他的大学生活需要这辆车,可是父亲一句“要是哈桑今天跟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让阿米尔瞬间感到如鲠在喉。
哈桑的名字好像魔咒,让阿米尔不得不忆起曾经的自己有多懦弱,有多不堪,那段往事为什么不能让它永远消失?
可往事真的能被埋葬吗?不管怎样,但生活还在继续。
阿米尔大学毕业了,他成为了一名作家。
在陪父亲去跳蚤市场时,阿米尔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索拉雅。索拉雅同样来自阿富汗,是将军塔赫里的女儿,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不过,据说,她曾有过一个男人,名声不大好,没有人愿意去将军家提亲。
之后,父亲被查出来患上了燕麦细胞恶性肿瘤,阿米尔得知了泪如泉涌,想劝父亲接受化疗,父亲却不愿意,甚至呵责阿米尔你二十二岁了,该知道如何做。
阿米尔像是有了勇气,他决定踏出一步,让父亲向塔赫里将军提了亲,他喜欢索拉雅,即使这个可怜善良的女孩有不堪回忆的往事,即使在阿富汗,自以为是的贵族男人不会娶索拉雅。
塔赫里同意了婚事,索拉雅也哭着告诉了阿米尔自己的秘密,当初自己因为叛逆,跟一个吸毒的男人私奔了。十八岁的索拉雅愚蠢得不可救药,不顾所有人议论纷纷,不顾将军父亲的劝阻,但现在她勇敢地说出来了过去,阿米尔呢?他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过去,谁也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过去。
阿米尔与索拉雅结婚了,父亲之后也因病去世了。
不过,阿米尔与索拉雅婚姻生活很安逸,唯一的遗憾是缺少一个孩子。
但自2001年拉辛汗打来电话之后,阿米尔又开始做梦了,他梦见十二岁的哈桑去为他追风筝,对他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所以阿米尔去见了拉辛汗,这个父亲生前挚友,自己写作的引路人,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
拉辛汗告诉阿米尔,自己受阿米尔父亲的嘱咐看护房子,因为年事已高,无法照料,就去找了待在哈扎拉贾特的哈桑。
哈桑已经结婚了,而他的父亲阿里却被埋在地上的地雷炸死了。哈桑说自己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就带着妻子一起回到喀布尔管理阿米尔家的大房子,之后还生下来一个可爱的儿子,索拉博。
然而1996年压倒性的普什图政党塔利班占领喀布尔之后,就占领了房子,还找借口杀了是哈扎拉人的哈桑和他的妻子,他们的儿子索拉博现在在喀布尔的某个恤孤院里面。
拉辛汗希望阿米尔去解救索拉博这个可怜的孩子,喀布尔身心残缺的孩子已经够多了。
可是现在的喀布尔太危险了,那里充斥着暴行和屠杀,阿米尔去了,索拉雅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安宁幸福的生活,难道就为了当初后悔的事搭上所有吗?
但拉辛汗接下来的话如重拳不留情面地打在阿米尔身上,阿里是不孕的,哈桑是父亲的孩子。
阿米尔崩溃了,父亲曾以不齿的方式玷污了阿里的妻子,他西装革履,却偷盗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阿里的妻子,偷盗了哈桑以及自己知道真相的权利,他不再是记忆中高大威猛的父亲,他是一个罪人,如自己一样的罪人。
一切都明朗了,父亲对哈桑的慈爱,都是父亲的赎罪,是自己自以为是的阴暗,伤害哈桑,伤害父亲,也许,拉辛汗让自己来这里,不仅仅是为自己赎罪,还有父亲。
阿米尔还是来赎罪了,时隔多年,他再次踏上这片令他午夜梦回又不敢再回忆的喀布尔,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儿时记忆中的一切好像又清晰了,原来阿米尔始终没能忘记这里。
但是找到恤孤院的阿米尔,没能找到索拉博,索拉博被一个塔利班官员带走了。恤孤院的负责人察曼也很痛苦,可战争来临,没有人会无辜,一个孩子与一院子的孩子相比,取舍得那么轻易。
看过一片惨状的阿米尔告诉自己,一定得带索拉博离开这个炼狱一样的地方。也许阿富汗真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地方,即使战争袭来,也不能泯灭根深蒂固的种族偏见。
在体育场上,塔利班正在执行“伊斯兰教法”,是所谓的石刑,用石头活活砸死他们自以为“罪孽深重的哈拉扎人”,然后抬走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进行下半场的“表演”。
但是阿米尔得约见那个带走索拉博的塔利班官员,即使他害怕得脑子里一直浮现妻子索拉雅的音容,觉得自己或许得让她守活寡了。
可持着枪械的家伙一下子让他回想起从前躲在哈桑背后那个懦弱的自己,懦弱不是罪过,可阿米尔必须得救出索拉博,
这种意志让他一度放弃了懦弱,直到阿米尔认出那个带走索拉博的塔利班官员就是阿塞夫。
阿塞夫真是个疯子,他一开始就认出来阿米尔。
他让士兵带来被打扮得像个娈童的索拉博,让索拉博随着音乐起舞,直到音乐停止,还暧昧地抚摸索拉博。
这个变态,打着“种族清洗”的旗号,为自己的残暴和猥琐行为找借口,实则自己就是需要被清理的“垃圾”。
阿米尔要带走索拉博,这个神似哈桑的男孩,所以即使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同意同阿塞夫的决斗,也是该为哈桑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可是,阿米尔从没有跟别人打过架,怎么敌得过手套不锈钢拳套的阿塞夫。
阿米尔被打断肋骨,打落牙齿,可是阿米尔笑了,笑得痛快,他终于能从那个冬天解脱了,他可以赎罪了,所以他哈哈大笑。
这时,被吓坏了的索拉博竟然拿出弹弓恳求阿塞夫不要再打了,甚至用弹弓将玻璃珠射入阿塞夫的左眼,阿塞夫被打倒在地上惨叫。
没错,他是哈桑的儿子,他们一样勇敢,甚至他还为他父亲报了仇,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好像又在耳边响起了。
阿米尔带着索拉博逃走了。
但阿米尔受伤太重了,在白沙瓦医院晕晕沉沉两天两夜,所幸他还是醒了过来,他想笑,想谢谢那个孩子——索拉博,即使索拉博一语不发,可是阿米尔发现此刻心终于是安宁的,因为一直以来的心病能除掉了,阿米尔要带索拉博去美国。
但是,一直在泥潭的索拉博觉得自己很脏,他很害怕自己会被嫌弃。阿米尔知道索拉博的自卑,并向索拉博承诺永远不会嫌弃他,永远不会。
阿米尔也向妻子索拉雅坦白了一切,就像提亲那夜索拉雅向阿米尔诉说自己的过去。
索拉雅哭了,她要求阿米尔一定得带索拉博回家,是的,阿米尔和索拉雅是真正相爱的人。
但是因为阿米尔无法证明索拉博是孤儿,没法取得美国签证,得去恤孤院一段时间。可是索拉博特别害怕,竟然在浴室自杀了。
阿米尔惊叫不已,他向真主祷告,即使他十五年没做过祷告,但如果真主能听见,他愿意每天祷告,斋月素食,天房磕头,老天,别让他一直活在罪孽里。
还好,索拉博被救了回来。
索拉博想离开人世,他说自己很累,可这个孩子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他就像看不见希望一样想溺死自己。
阿米尔请求索拉博给他一次机会,他这一生做过了后悔的事情,便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可以,只有索拉博能让自己获得救赎。
阿米尔还是带着索拉博回到了美国。
可是索拉博一直很抑郁,没有童年的孩子是需要被治愈的。
所以,阿米尔带索拉博来到公园放风筝,在这里,阿米尔看见了索拉博眼里的神采,在阿米尔用自己的风筝隔断最后一只绿风筝后,索拉博终于笑了。
所以,阿米尔要去为索拉博追风筝了,像哈桑一样,“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救赎,即使他曾经有过恶意,有过伤害。
是的,人们都说那是残忍,没错,十二岁的阿米尔成为以后的阿米尔不敢提及的疮疤,不碰它,也会慢慢发炎加重,那是隐密的痛,是对同样年幼的哈桑的愧对。
但是我们可以去原谅,就像拉辛汗留给阿米尔的信里所说的那样:“没有良心、没有美德的人,是不会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