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相声里最经典的“梗”有哪些?
经常看电视剧和收听电视广播,但是朋友们都知道,现在的相声界也就数郭德纲比较红。他的德会社也是在行业里面是处于一个领头羊的地位,而且他的徒弟们也比较争气,一个比一个有名。他的儿子年轻有为并且得到了他的真传。做为一名相声演员小岳岳也全国皆知,一首五环之歌成为德云社和小岳岳的代表。
直到现在为止,我家里在每天下午吃完饭后都是这样的情况:一家老少围在电视机旁,吃着饭看着相声节目,听他们说相声。他们的存在不仅丰富我们的空闲时间,也帮助我家塑造一种温馨和谐的家庭气息。我想即使很多年过去,这个节目没有了,但我们姐妹几个还是会想起那些年在一起的美好。
郭德纲的小品有些是基于他自己的人生经历所产生的。我觉得在他们说的小品中经典的就是于老师的父亲们。之所以觉得这个比较经典,那是因为于老师的父亲们是上学中最常出现的角色,他的父亲的名字也有很多,虽然这内容会被某些人鄙视为低俗。但是所讲述的故事去特别精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经典的,那就是风油精。相声内容大概就是说是在80年代于老师在胸口处带着一个大翡翠,然后老郭说那个翡翠水头好,绿水都荡漾了起来,最后老于说这是风油精。虽然内容比较无趣,但是这样无趣的内容在他们的讲述下就变得很有意思。这足以看到他们的能力很棒。
你最讨厌相声里的什么梗?为什么讨厌呢?
相声段子很多,特别是德云社的:郭德纲、岳云鹏的最多。他们的相声是不错,但是有几个梗我确实喜欢不来,反而有点讨厌。
师猪
岳云鹏和孙越搭档,有时候岳云鹏介绍孙越的时候就说,按照辈分,孙越应该是他师叔辈分,每次到这个时候,岳云鹏就故意含糊说成“师猪师猪”!这个梗说实话,虽然骂了孙越,但是实在不怎么好笑!
喊爸爸
这个梗在德云社里好多人都用过,包括郭德纲岳云鹏闫鹤伦等!逗哏演员故意引出捧哏演员喊出爸爸两个字,然后逗哏就会接话:真听话!你说这样的梗有什么意思呢?
从张云雷的嘲笑郭德纲个子矮开始,到张鹤伦的“我是你爸爸”,再到岳云鹏的讽刺孙越胖,这都是伦理梗的一种体现。不知道为什么,观众们总是笑,我却笑不出来。个子矮,胖,都是天生的,没有什么可以讽刺的。
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孟鹤堂,当然,我只是看过孟鹤堂的几部相声作品。还有苗阜王声的中国神话歪编。一句“盘他”,一口方言“娘娘,风浪太大了”,很有意思。
最烦郭德纲对于谦说,嫂子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说高峰他们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这种恶俗的伦理哏就是典型三俗!
伦理哏、荤口、打哏都是相声的基本技巧,用对地方就是好哏。我讨厌的是莫名其妙的才艺展示,又唱又跳。还有最反感在台上出洋相洒狗血的表演方式。马三立大师说过一句话“我们是说相声,我们不是出洋相、出怪声、超刺激,我们不是那样。”这句话也可以作为衡量一段相声的优劣、一个演员能耐大小的一个标准。
另外就是有点“荤味”的段子,会让在场的女性有些尴尬。相声里可能有这样的传统,但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也应该摒弃糟粕,毕竟现在的相声不是在天桥下练地摊,是走进剧场,受众广泛,特别是媒体发达的今天,传播速度更快,一些占对方长辈的便宜,吃对方媳妇儿豆腐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对于相声而言,我更喜欢能体现出相声演员功力的段子,比如说柳活,我比较喜欢相声,特别是汾河湾。比如说贯口,我喜欢报菜名,曾经2004年王平郑健说的报菜名很有意思,特别是那句:烧子鹅!比如说太平歌词,这个张云雷做的不错。但我怀疑他也就是凭借他的颜值,把探清水河给弄火了。其他的歌词也不禁如此。
辈分之争
相声界讲究辈分是众所周知,之所以把它列为相声界的第一弊病,是因为这种带著封建残余性质的现象可以说是阻碍相声发展的最大绊脚石。
“从没有听说过话剧界管于是之叫师爷的,也从没听说过电影界管谢添叫师爷的。”一位相声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曾这样说。在相声圈里,人们经常会看到这样滑稽的一幕,一见面没有别的事,先师哥师弟师叔师大爷师爷师奶奶的一通乱叫,实在是让人摸不著头脑。因为在过去,相声演员就像作坊里的小伙计,从小要学徒,出师长大后闯荡江湖,他们必须有自己的师承辈分才能立足于社
相声中有哪些经典的谐音梗?
谐音梗其实是相声中最常用的一种搞笑技巧,通过同样的读音下,导出两个以上的词汇,让观众产生误读从而产生笑果。
谐音梗创作虽然简单,而且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创作捷径,甚至不需要创作直接现挂,也能临时丢几个谐音梗出来。早年香港台湾的综艺节目,主持人不备稿直接上阵,在嘉宾的对话里面就能抓出几个谐音包袱来。
所以对于系统的舞台表演,尤其是有提前备稿创作的前提下,比如相声跟主题脱口秀,谐音梗应该尽量少用,比如李诞就禁止员工使用谐音梗,当然除了王建国这种刺头儿,敢在公开场合用谐音梗挑战李总。但建国的谐音梗是相对比较高级的,首先是有剧情有表演,最重要的是他使用频率很低,偶尔当奇招使出,能够起到炸场子的效果。
而相声舞台上的谐音梗,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笑果等级也是依次递增,越是大师级别,越能够将其发挥到淋漓尽致。
第一类、挠痒痒类
这一类谐音梗属于划水型谐音梗,一般用来垫话用的,包袱也非常浅显(术语叫皮薄),甚至可以说是无聊,在开场时候给观众定定神还行,但如果用来作为底包袱,那就跟骗钱一样了。
类似的包袱,比如岳云鹏的“你爸爸是大财主(菜猪)”,“孙越,这是我师叔(猪)”等,孟鹤堂常用的“周九(狗)良”,还有郭德纲徒弟们早年间最爱用的“纲(肛)门弟子”等。
这种碎包袱一笔带过是最好的处理,切忌在上面停留太久,或者制造留白让观众叫好,那样只会制造舞台事故。比如张云雷之前出事的包袱,“丁丁”“济济”等,不但粗鄙,还刻意停留让观众反应,这就是典型的功夫不到家,或者对幽默理解过于肤浅的结果。
除此之外,郭德纲近些年也爱用一些很低级的谐音梗作为底包袱,比如郭德纲吃牛肉面的时候,嫂子推门进来,把郭德纲的面摔地上了,嫂子立刻向郭德纲道歉:
没事,我赔(陪)你一碗(晚)就是~
这个包袱不但肤浅低级,而且有一个最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包袱浮在了包袱皮外边。也就是说观众理论上应该从“赔你一碗(面)”,稍微反应一下再过度到“陪你一晚(睡觉)”。但因为郭德纲前面大段铺垫自己跟嫂子各种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所以当抖出这个底包袱的时候,大部分人直接就跳到“陪你一晚(睡觉)”了,反而要于谦把观众往回拉,量一句“什么玩意儿,是赔你一碗面!”
本来是先吃皮再吃馅儿的包袱,结果变成了先吃肉馅再回去吃皮,加上包袱本身就很低级,所以这个段子每次观众反响都很弱,但老郭偏偏很爱用,可见近几年他的创作热情也低到了冰点。
第二类、剧情推进类
剧情推进类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型段子,有垫话有人物塑造,还有故事推进,中间夹杂一些谐音包袱,跟剧情结合的也天衣无缝,不是那种强行挠痒痒的下三路。
比如郭德纲的经典段子《我要幸福》,跟她女朋友交往,女朋友叫“爽”,所以每次郭德纲都到楼下叫她“爽啊~~~爽~”,后来两人分手,女朋友说她已经死了,所以郭德纲就喊“爽死了~~”
这个包袱其实也有点性暗示,但是点到为止,没有过分渲染,再加上跟剧情结合的非常紧密,把一个潦倒失意的人物形象也刻画的非常生动,从日常生活到工作,再到感情受挫,逐步递进,如此植入一个打擦边球的段子,观众照样会捧腹,这也是早年间郭德纲大红的原因,就算是这种包袱也做了非常高明的处理。
另外还有一个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听的相声,就是常宝霆白全福的《别扭话》,就是一段有不少谐音梗的相声,后来还拍成了相声MV,故事情节是一个人心情不好,一整天都遇到糟心事情,周围人其实都正常讲话,但在一个特定情绪下,这些日常语言都变成了骂街一样的段子:
骑自行车去换煤气罐,街坊小伙子看见过来问候我:常大爷,你又没气啦~
饭店点个溜肥肠,厨子端出来忘了是我点的,大声嚷嚷:这是谁的肠子!谁的肠子!
有个小伙子过来找座,看我快吃完了,扭头招呼朋友:哥儿几个快来诶,这老头快完了!
回家躺着生闷气,我外甥把我闹钟修好了,给我送过来,在门口嚷嚷:舅舅,我给你送钟(终)来了!
街坊大妈听了很生气,过来训斥我外甥,你舅舅睡觉呢,怎么能这么喊,你应该说:舅舅,你安息吧!
这里面“舅舅,我给您送钟(终)来了”就是谐音梗,其他都是歧义词,但这个谐音梗在连续的歧义词夹杂中,起到了递进和衔接的作用,主人公出门就被人问候没气了,后来饭店又有人说他完了,回到家刚躺下,外甥又来送钟。整个剧情非常顺畅,笑果不断,是把谐音梗笑果发挥到极致的范本。
第三类、方言误读类
这一类谐音梗算是跟相声基本功结合的最多,而且也最显示演员基本功。比较经典的就是侯宝林大师《戏曲与方言》中也用过,上海人管“理发”叫“打头”,其实这是发音导致的误解,上海人是念dang(一声) tou(二声),而且是洗头的意思。侯宝林大师通过塑造角色对话,理发师跟侯宝林对“打头”有不同的理解,于是在对话中产生矛盾制造笑料,这都是谐音梗最正确的使用方式。
当然,这种谐音梗需要铺垫比较多,而且一般都会先把底包袱刨了,比如侯宝林就是先说“理发”叫“打头”,观众也大概知道笑点是这个。假如没有这种铺垫,对于不懂这种方言的外地人来说,可能听了就会一头雾水。比如老郭以前讲过一个天津方言的谐音梗,说警察抓到一个行为诡异的人询问,对方回答“我搞瞎八”,这个包袱于谦当时没有翻,在最后郭德纲把底都说出来“我搞瞎八(刚下班)”的时候,于谦强调了一句“还敢搞瞎八”,但由始至终老郭都没解释什么是“搞瞎巴”。当时我只知道这里的包袱是“刚下班”的一个同音不同意的词,后来上网才知道是“搞瞎巴”指天津话“乱搞男女关系”。而于谦当时没有翻包袱多半是不知道怎么翻比较合适,或者就是老生常谈的郭德纲跟他从不对词儿,这个包袱可能北京人于谦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就滑过去了。
所以对于这种方言谐音梗虽然比较高级,但也要考虑听者的感受,提前把底包袱刨了效果会更好。